吃完饭后,席湛想跟着时笙一起回房的脚步一顿,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往前走,陆暮慕立马大喊:“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说完。又委屈巴巴的补充:“别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妈妈给讲故事。”
时笙最受不了小家伙的可怜表情,真是一颗心都要被萌化了。
正欲答应,却被席湛抢先一步:“柒柒,你先去洗澡。我给他讲故事。”
一把抱起小团子:“走,爸爸给你讲‘好故事’。”
暮暮没理席湛微沉的脸色,只是看着时笙,眼睛里亮晶晶的,有些期待的问:“那妈妈,你放学说的话还算数吗?”
时笙一慕不知道小团子指的什么,大脑一瞬没反应过来,看到暮暮眼里的星星黯淡.
马上反应过来,小家伙指的是周末去游乐场玩的事。
“算数,带你去游乐场玩。”
席湛眉心松动,他以为这只是时笙下午为了让暮暮不哭,随口哄他的,没想到她真的愿意去.
她真会去么...
时笙洗完澡后便看到席湛已经洗完换好衣服在床上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笙走过去,像是随口一问:“你给他讲什么故事了?”
席湛抱住时笙,低头埋进时笙脖颈,闷声:“就是小红帽的故事。”
顺便提醒了臭小子,晚上七点以后不可以缠着妈妈。晚上的时间都是他的。
接下来时笙的话却让席湛不知所措:“你喜欢吃辣?”
席湛愣住了两秒的说:“喜欢。”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可时笙脸色却冷了下来:“有意思吗?你根本不能吃辣,为了我吃辣吃到严重胃病,你是不是傻?”说到后面,时笙眼眶已经红了。
要不是她因为口渴,洗澡前去了客厅,被没有关紧的抽屉绊住了脚。
看到里面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整整一抽屉,有的已经见底,也有刚拆封的。
她都不知道原来席湛根本不能吃辣,每一次,他的胃得有多疼,却在她面前面不改色。
看着时笙眼眶里聚集的泪水,席湛摩挲了她的眼角,吻去了要落下的泪珠,咸咸的,涩涩的。
他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痛的无法呼吸。
席湛抚上时笙的背,轻轻拍着:“没事的,柒柒别哭,不疼的。”比起你的讨厌,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时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从小到大,她走到哪里都是捧着哄着的。
她应该是个很自我的人,别人对她的好,她接受的从来都是心安理得的,有人愿意给,为什么不要?
可现在,时笙不知道了,她产生了负罪和愧疚感,像洪水一样快要将她吞噬。
她没想逃离,她想对席湛好点,可这些好,和他做的根本微不足道。她不知道拿什么还。
席湛耐心十足的吻掉泪,时笙吻哭着说:“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
这话深深刺激到了席湛,两人交织在一起。
席湛把时笙从浴室抱回床上,吻了吻时笙的眼尾,没忍住,又吻了吻她的唇,经过今晚的折腾,时笙的嘴已经微微红肿了,嗯,是他的。
将时笙紧紧的抱在怀里,嘴巴又吻了吻她的发心。
他不知道,时笙的情绪波动这么大,他只是想让时笙心疼心疼他,可时笙却像是在慢慢接受他了,愧疚也好,可怜也罢,无论哪种方式,只要眼神没这么冷漠就好。
是,抽屉的药他是故意的,故意让时笙看到,让她疼疼他,再不疼疼他,他就快撑不住了。
时笙醒来已经中午快要十二点了,她身上有些酸痛,但却并不是十分难受,想来应是席湛昨天给她按摩了吧。
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微卷的长发凌乱,眼神因为刚起床迷离还带倦意,增添了一丝妩媚,嘴唇红肿,还有些刺疼。
时笙扯开衣服,身上全是印记,星星点点,没有一处是空白的。
席湛没在房间,时笙想应该去公司了,暮暮也去学校了。她洗漱好下楼,准备让陈嫂准备午餐就看到了厨房忙碌的身影,戴着粉色hollokitty围裙,熟练的切着手中的菜。
他的手很漂亮,时笙身为一个女人都有点介意,时笙是学音乐的,主攻小提琴,但钢琴和其他乐器也是十分精通的。
那样的一双手,弹钢琴是多么适宜,但席湛却不会弹钢琴。
时笙走进厨房,出声:“你怎么在这?没去公司吗?”
席湛转身看到时笙,因为手湿便没有抱时笙,俯身吻了吻时笙的额头,时笙有点略不自在的别过头。
尽管两人一直该做的都做了,但现在时笙对床下后的亲吻还是有点不习惯。
席湛嘴角微弯:“身上还疼吗?”
时笙面无表情回复:“不疼。”可她不知道红彤彤的耳朵已经出卖了她。又继续假装镇定说:“我饿了,还要多久才好?”
席湛拿出一个小瓷碗从旁边的小锅里舀出来一小碗小米粥,递给时笙:“你早上没吃饭,先喝点这个垫一垫。”
时笙接过来,瞪了席湛一眼:“为什么没吃饭,你自己没点数?”
刚开始结婚,时笙觉得席湛半路截胡而讨厌他,虽然晚上在一个房间,席湛一直抱着她,但却也没对时笙做什么。
时笙讨厌他,席湛一直都知道。
时笙捧着小碗一口一口的吃着粥,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她不喜欢这些甜腻无味的东西。
尽管席湛已经把这个东西做的很好吃了,但不适合她的口味。
席湛知道她的毛病,便也没勉强她。
时笙没有离开厨房,倚在门框边,看着席湛做饭,心里突然有种一点一点被填满的感觉,或许她在外奔波几年,也想念家的感觉。
时笙斟酌开口:“席湛,我打算接下来重心放在国内,17号开始兼任A大音乐学院的指导老师...以后,我会减少出差的次数。”
席湛切菜的手顿了一下,接着身形移动背对着时笙,声线难以抑制的颤抖:“为什么?”
是因为他快出来了吗?要为你们的离开做准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