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得意洋洋字正腔圆:“三十一!”
“怎么样?我们可是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才得出这个结论的!已经申请知识产权保护了。”
鞠月目光呆滞:“我谢谢你!”
谢谢你毁了我宝贵的童年。
老板嘿嘿嘿,无比诚恳的道:“不瞒客官,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如哽在喉,必须分享给你们!看到你们都这样,我心里就平衡了。”
鞠月跳起来,吩咐车夫:“快走快走!以后再也不到他这边来了!”
太吓人了
马车驶离那个吓人的书报摊,鞠月还心有余悸。
打开册子看那楼世子与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然而一直看到最后一页的最后一个字,也没看到结局,连七个小矮人也还没出现。
看来这个故事都还没有充分展开,不知道要连载到猴年马月去了。
鞠月:……!
摔!掀桌!
该死的老板,居然给她推连载!
雪无垢约楼不弃在京城第一豪华的茶楼雪峨眉相见,说有重要事情商议。
鞠月对这位闻名已久的雪无垢好奇得要死。
众人心目中本该嫁给楼不弃的小青梅!
为了家族牺牲自己,无奈扮做女装的奇男子,鞠月终于见到了。
推开门,布置清雅的茶室里,那人坐在精致小巧的几案后,正执壶倒茶。
脸色沉静,优雅又从容。
鞠月惊呆了。
谁来告诉她,雪无垢能美成这样啊!
即使鞠月已经知道面前的是个男子,却还是在真正见到这个人之后止不住想要土拔鼠尖叫。
秋水为神玉为骨,说的就是他。
一身雪白的轻纱,仿佛一团自带光晕的朦胧雾气,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仙气飘飘,清丽绝伦。
听到门响,雪无垢放下茶壶,缓缓看了过来,朝着鞠月懒洋洋的展颜微笑。
秋波流转羽睫轻颤,鞠月甚至不由屏住了呼吸。
生怕呼气重了,给这冰肌玉骨的美人儿吹出个好歹来。
在这种级别的美貌面前,还有谁注意到他的性别?
是男是女根本就不重要好不好!
鞠月的惊讶不仅仅在于雪七姑娘相貌之美,还因为,雪无垢……他是坐着轮椅的!
怎么?不但要装女子,还残疾了吗?
也未免太惨了吧。
看到轮椅,鞠月想起了刚刚看的话本子,脑子里的黄车车时速三百,根本刹不住。
真的是楼不弃囚禁了他,他不堪受辱,从城堡窗户上跳下来,然后这样的吗……
啊啊啊!
楼不弃附过来解释:“他没事,就是这些年越长越高,不得不如此。”
鞠月一怔,回过神:“多高?”
楼不弃顿了顿,看着鞠月亮闪闪的大眼睛,胜负欲“挠儿”的一下就起来了。
硬邦邦道:“反正比我矮!”
鞠月拉长声音:“哦——!”
了解了,雪无垢身高应该跟楼不弃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比他还高。
那就是很高了。
自己在女子当中算是比较高的,站在楼不弃旁边仍然觉得像个小孩似的。
估摸着楼不弃差不多一米九。
雪无垢如果和楼不弃差不多身高的话,那也很高了。
确实再想维持女子形象就有些困难。
只能深居简出,即使出门也只能坐轮椅装残疾。
雪无垢话很少,多一个字都不肯,估计也是怕说多了让人听出他越来越重的男性音色。
“弟妹?”
“请坐!”
“喝茶!”
初次见面,雪无垢只送了这六个字给鞠月。
顺便把沏好的茶推给她。
手指纤长白皙,映着名贵瓷器的温润净透,竟然一点也不逊色。
楼不弃怎么肯让媳妇儿喝别的男人沏的茶?
不动声色截了那杯茶就喝了。
还把茶杯抖了又抖,确保一滴都没给鞠月剩,才放下了杯子。
鞠月好气。
美人儿给自己沏的茶,自己连味儿都没尝到呢,就被楼不弃这老登儿截过去喝了!
怎么?自己是不配喝这茶吗?!
鞠月气得小脸通红,捏起拳头抗议:“那是我的!我的!”
楼不弃嬉皮笑脸,抓过茶壶,十分殷勤的给鞠月倒茶。
将就自己喝过的那个杯子,给鞠月倒了一杯。
一本正经解释道:“你不知道,这小子喜欢给人下毒,我刚才是替你试毒呢!”
雪无垢简直无语了:“我有这么无聊?”
楼不弃声音低了下来:“我就是怕你太无聊。”
两人之间有片刻短暂的安静,雪无垢轻轻笑了笑,端起了自己的茶杯,道:“放心。”
楼不弃不再嬉皮笑脸了,看向好友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哀伤:“我倒是想放心。”
鞠月先没有听懂这两人之间奇怪的谈话,目光扫过雪无垢冰雪般了无生机的眸子,一下明白过来。
明白过后,心底生出铺天盖地的悲凉和刺痛。
雪无垢,这是不想活了!
他想死。
他的男性特征越来越明显,秘密已经越来越遮掩不住,皇帝的疑心也越来越重,雪无垢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牺牲自己,保全大多数人。
可是他如果死了,那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费了这么多心力,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却仍然不放手,不就是舍不得他死吗?
如果舍得,早就送他去死了,不会把这个惊天大雷留到现在。
鞠月忍不住想起面圣时皇帝提到雪无垢那些意有所指的话语。
越想越觉得浑身冰冷。
亲娘啊,救命啊!
她也被卷了进来,随时人头不保啊!
还以为生活它是棵树,到最后不是黄就是绿,没想到,它等不及黄也等不及绿,它直接腐烂掉!
呜呜呜!
鞠月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穿越嘛,不就是图个人头落地吗?
在现代,即使死刑都只是注射药剂,让你安安静静的死,想体验一下砍头都不行。
只有穿越回这该死的古代,才能享受一把人头落地,“滋——”
血飙老高那种待遇。
真正“切身”的体会。
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