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心知道,一旦程正真正的醒过来了,那么就会对自己下手,何况自己已经沉不住气的漏了底。
这才是她担心的地方,那个老狐狸,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个,舒宁心扶着额,捏着发疼的眉心,根本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了。
她虽然说可以跟程锦时一起管理程氏,但是因为自己跟秦翌琛的绯闻,秦翌琛后脚就给程氏注资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有点闲言碎语。
这些舒宁心都不担心,唯一可惜的就是,大案子从来不会经过她的手。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从他进来已经有五六分钟了,这个女人丝毫都没有发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秦翌琛瞧着就火气往上涌。
就算是想要忽略自己,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被秦翌琛的声音吓到回神的看过去,舒宁心被他的话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秦少这么有空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舒宁心看着秦翌琛,对于秦翌琛随意出入程氏这件事她也提出过抗议,但是程锦时却觉得现在程氏需要的秦翌琛的帮助,只要秦翌琛愿意留下来帮忙,那么随意出入也无妨。
对此,舒宁心撇着嘴,抗议无效后,她已经免疫了。
加上公司的传言不断,舒宁心不反对秦翌琛随意去别的办公室,只要不来自己这里,她巴不得送走这尊大佛。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说话吗?”秦翌琛不喜这种态度,看着舒宁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强大的气场压制着舒宁心。
舒宁心只是觉得被这样的气场压的喘不过气,有一种,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只要将眼神变幻一下,就能够让人连呼吸都要控制一下。
秦翌琛正好就是这样的人,舒宁心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里不想服气,却不得不服。
“秦少说笑了,您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您的身份不是我能高攀的,所以,这样的语气不是正好美女?”
舒宁心吃了各种亏之后,不再是选择的忍耐,能够刚的时候,看时间硬刚。
即使心底已经怯场了,气势上也不想输给秦翌琛。
“是吗?我跟你都是一样的,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在做什么?”
在程氏也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不瞎,看得出来舒宁心是带着目的进来的,按理说不应该,可她的种种作为都在告诉秦翌琛,舒宁心在搞小动作。
舒宁心见秦翌琛气场收了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以后,哼了声,道:“做什么都与秦少无关。”
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烦心,秦翌琛主动提起,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舒宁心的脸色说变就变,秦翌琛看着这样的舒宁心,眼中一闪玩味。
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面是自己没见过的?
“是吗?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程氏的救命稻草,你确定要写现在把我惹怒了,然后毁了程家?”
舒宁心不屑的眸色一闪,被秦翌琛铺抓的正好,扬扬眉,看来事情很有趣啊。
“程氏跟程家,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呢,别牵扯上我就好了。”
只要不拉上自己,随便秦翌琛怎么毁了程氏,与她无关。
“是吗?”
有意思,看来自己这一趟还真的来对了,不仅仅是找回了这个女人,还让他参与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前些日子被舒宁心激怒的暴跳如雷的秦翌琛现在冷静下来以后,许多没有想到的地方都一一的呈现,也让他意外的有了一种猜测。
“随意!”
舒宁心的脸色不是很好,她看着秦翌琛,倒是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秦翌琛这个样子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是她最没办法的时候。
这才是秦翌琛,时不时的露出这种饶有兴趣的眼神,脸上偶尔带着痞子的笑意,当然,是面对她的时候。
“宁心,你真的不一样了。”
秦翌琛很乐意看见这样的舒宁心,总是一个模样即使现在爱的很,也会厌烦,自然,他不会厌烦也不会排斥新的性格出现。
“秦翌琛,你也不一样了。”
舒宁心把这句话也还给了他,秦翌琛的表现也跟自己以前认识的不一样了。
也许,她并没有真的了解过秦翌琛这个人。
“可不管怎么变,我还是原来的我,你还是吗?”
秦翌琛深情凝望着舒宁心,看着舒宁心撇开头,看向了窗外。
“是吗?也许我早就不是了,或者说,从来都不是过?秦翌琛,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你没有失败过,也没有尝试过那些痛苦,你怎么会知道,原来一个人在一夜之间会成长很多的。”
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舒家不复存在,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切,所有的东西都不再属于自己,不管是什么。
深夜里,连住宿的钱都没有,手上的手机成了她唯一的救赎,那笔五千块钱的转账,变成了她唯一的救命钱。
不问原因,只是听到她没有地方可去,直接转账,而不是听说她没钱,没路可走之后,纷纷删除好友,那个冬天特别冷,也特别暖。
舒宁心一夜之间学会了所有,懂得了所有。
嫁给程锦时,利用他从头再来,再到今天的地位,她觉得值得。
“秦翌琛,如果没有一年前的那天晚上,我也不存在了。”
最想要陪伴的人不在身边,却是一个二次元认识了五年的人救了自己。
多么的可笑!
可是这一切,却是真实的存在着。
在她想要轻生的时候,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对方急切的语气,不断让她活下去的鼓励,让舒宁心看到了希望。
舒宁心有时候在想,她这么活下来的理由的什么呢?
爸爸被陷害,自己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了问句自己。
“心心,你甘心吗?你的仇人正在欢乐的庆祝着一切,而你却死了,你是唯一能够为你父亲复仇的人,你死了,你家发生的一切从此不复存在,你死了,你爸爸的冤屈,你妈妈的死,你放得下吗?”
要么,含恨跳楼,要么,忍气吞声等待时机报仇!
舒宁心选择了第二个选择,也很感激那个让自己想到这一切的人。
夜里,在舒宁心的卧室里,她拿着平板,放松神情的发着消息。
对方似乎也在安慰着,鼓励着她,五年如一日,遇上挫折,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