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月,江岑恩顺利出院了。
她坐在轮椅上,被徐朝霖抱进军绿色吉普车的后座上,两人一路沉默着往黄金部队驻扎的地方驶去。
一路开进部队临时的训练场,江岑恩一下车,战友们就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纷纷慰问着她的伤怎么样了,还好吗?
江岑恩住院这么久的阴鸷心情瞬间被驱散掉了。
直到陈诚上前来驱散开众人。
“岑恩,团长让你去一趟办公室。”陈诚面带严肃。
江岑恩收了笑容,点了点头,任由徐朝霖将他推了过去。
进了办公室,杨团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见江岑恩也是冷哼一声,满脸的怒色依旧未退。
徐朝霖正想离开,却被团长开口阻止。
“朝霖,你是她男人,夫妻本是一体,你也留下一起听。”
江岑恩一听就要反驳:“团长,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离婚报告签了吗?经过调解了吗?上级答复下来了吗?离婚证明打了吗?”
杨团长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江岑恩无话可说。
“……没有。”她诺诺的回答道。
“没有算哪门子离婚?没离婚就留下一起听。”杨团长道,能看出他是真生气。
江岑恩只好闭嘴,这些程序确实都还没走。
徐朝霖点了点头,站在了江岑恩的轮椅后。
杨团长站起身来,盯着江岑恩许久,那眼神让江岑恩的背脊都有些发凉。
她有些心虚道:“团长……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次的错误,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哼,没看出来你认识到了错误。”
杨团长冷哼一声,指着江岑恩的鼻子就开始输出。
“你知不知道,违抗军纪,严重的要被开出军籍的?”
“先不说别的,要不是陈诚及时发现你,你这会还能坐在这跟我讲话?”
杨团长蹙着眉,明显气得不清,可他眼中的心疼和后怕就算隔了这么久,依旧还未消散。
江岑恩只低着头挨训。
“你还是新兵蛋子吗?我问你?你干了这么多年的地质调查,为什么还会出这种错误?”
“我是不是告诉了你,你连续跑了三个月让你休息调理一下,为什么就是不听?”
“你就这么不把你的命当命?”
徐朝霖听见这句话,双手不自主的越攒越紧。
杨团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江岑恩,又看了看徐朝霖。
他是最清楚江岑恩和徐朝霖的。
江岑恩这次的鲁莽,跟徐朝霖也脱不了关系。
“我……我没有,我只是……”太想做成一点功绩了。
江岑恩低着头,她明明知道,军人最忌讳的就是急功利进。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情绪问题不需要带到工作上来。”
“江岑恩,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除了是你的战友,都是你的家人。”
杨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被江岑恩这么一折腾,他的脸上皱纹都深了几分。
“这次的事情,跟金矿将功抵过,下不为例。”
“腿伤怎么样了?”
杨团长这才消了气,看着江岑恩还打着石膏的腿满眼心疼。
“好多了,不影响。”江岑恩摇了摇头。
“朝霖,照顾好她,别再让她这么鲁莽了。”杨团长又道。
“过几天上面就会派人来,我们就可以回哈市了,腿伤好之前你还是去后勤,回去写8000字检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