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怡当天就安排了手术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
宋家人知道消息后来医院大闹说医院害死了自家唯一的根。
可姜婉怡的签字白纸黑字地写着。
医院叫来警察以危害公共场所秩序为由把宋家人都带走了。
姜婉怡没有再关注有关宋家人的任何事情。
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周泽远的消息,又去林川家里追问他去了哪里。
一次不说姜婉怡就天天蹲守在他家门面前。
接连几天,林川实在是烦了,只说了一句周泽远去实验室了,已经离开了蓉城,可具体是哪个实验室他再也不肯开口了。
姜婉怡和周泽远是一个大学,她想到了他的老师。
于是她又向大学校友多番打听才知道周泽远的老师在京市成立了一个新的实验室。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周泽远就在那个实验室,可直觉告诉姜婉怡他就在京市。
姜婉怡买了张机票就立马飞向京市。
根据校友给的地址,姜婉怡顺利地找到了实验室。
此时第一次实验还没有开始,实验室并没有处于封闭状态。
因此姜婉怡直接找了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人拜托他帮忙找周泽远。
周泽远在听见师兄说有人找他时很惊讶。
实验室的地址他只告诉了几个人,可他才刚离开蓉城,有谁会来找他呢?
周泽远怀着疑惑的心情走了出去,这才发现找他的人竟然是姜婉怡。
姜婉怡看见他的身影眼眶一热,这段时间高高提起的心仿佛瞬间就落到了实处。
她不由得上前攥住周泽远的手。
“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你!”
周泽远还没从见到姜婉怡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被她这接二连三的问题给砸懵了,一时间没有挣脱她的手。
姜婉怡看见他对她的触碰没有抵触,心里忍不住雀跃了一分。
也许他只是还在和她闹脾气而已,等她好好和她解释,他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可惜下一秒,姜婉怡的美好幻想就被打碎了。
周泽远反应过来立马甩开她的手,神情有些不耐。
“你怎么来了?”
姜婉怡看见他这副避之不及的模样有些慌了。
“泽远,我是来找你道歉的,我......”
“我不想听。”
姜婉怡话还没说完周泽远就打断了她。
“我的态度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分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我的地址的,但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明天实验就要开始了,我只想安心做实验。”
“你赶快回去吧,宋淮川还等着你。”
姜婉怡知道自己以前的态度深深地伤害了周泽远的心,所以他现在才会这样毫不留情的对自己。
可她愿意用时间,用自己的一切来弥补他。
“泽远,我对宋淮川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在一起五年,这是周泽远第一次听姜婉怡对他说喜欢两个字。
但那五年毫无幸福感可言的感情早就让他清醒过来,不会相信这虚无缥缈的两个字了。
周泽远只瞥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讽刺。
“你说出这两个字不觉得可笑吗?”
说完周泽远不愿再和她纠缠,转身回了实验室。
明天就是实验第一天开始的日子,他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
身后传来姜婉怡不懈的喊声,但他一步也没有回头。
姜婉怡在实验室旁找了个酒店住下来,原本她想周泽远不可能一直不出实验室的,她总能再见到他。
可没想到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一周过去了,还不见周泽远的身影。
姜婉怡终于坐不住了,询问看守的警卫,这才知道原来第一次实验已经开始,除非等实验结束,不然里面的人不会再出来。
姜婉怡急忙询问:“实验多久能结束?”
警卫说预计一年半。
姜婉怡浑浑噩噩地飞回了蓉城。
回到家她躺在那张大床上,只觉得住了五年的房子此刻让她感受到无尽的寒冷。
不会再有人在生病的时候给她倒水吃药,不会再有人叫着她的名字,也不会有人在她晚归的时候给她留一盏灯。
姜婉怡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到一起,仿佛这样就能获得些许温暖。
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这一周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她和周泽远两人顺利地举行完婚礼,婚礼第二天就去领了证,成为了合法夫妻。
随后他们进行了蜜月旅行,两人玩遍了欧洲,在每个景点都留下了两人的合照。
姜婉怡醒的时候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周泽远的名字,然而却没有听见那声熟悉的回应,只有窗外的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姜婉怡一摸枕头,已经打湿了一片。
周泽远那天坚决要分手的态度以及错认当年的救命恩人一事不断地在脑海中交替盘旋。
几乎让她不能思考,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
可是当目光触及到日历上那鲜红的分手两个字时,姜婉怡的脑海渐渐清明了起来。
她不愿和周泽远分手。
即使他要在实验室待上整整一年半的时间她也愿意等。
过去二十年,一直时周泽远追逐着她的脚步。
现在位置交换,她也愿意追逐周泽远的脚步。
这一次,就让她来向周泽远证明自己的心意。
姜婉怡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她要等着周泽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