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止
简介:秦止义愤填膺道:“别吹冷气了,本来这屋子就够漏风的了,你们不想睡也不要打扰别人。”呼吸声真就在秦止说完后停了下来,下一秒就要入睡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液体滴落到脸上,秦止睁眼,自己的好室友手趴在上铺的床板上,脑子却逆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只眼睛是正常的,另一只眼睛是空洞的黑色。冰凉的液体并不是血液是她的好室友在向自己吐口水,一次不够,还有二次攻击。斧子鬼发出一阵暴喝:“woc滴老子嘴里了。”
祁阳淡淡开口道:“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其实我只要在告诉你一点东西,你一定会答应的,人情这个东西果然不好还啊,既然你拒绝我也不强求,好自为之吧。”
握紧斧子的手松了松,手腕骨僵得厉害,直到祁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松口气。
刚刚可是在拒绝副本大boss,万一惹人家不开心了,很有可能被秒的……
斧子鬼道:“你流了好多汗。”
秦止道:“热的,器材室太闷了。”
按照这个惊悚游戏的逻辑,主线人物已经全部在现实中死亡,所有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掺杂了部分主线人物的记忆,有些情景甚至全部是幻想,找出祁阳真正的死因,并用同样的方式再次杀死他,副本才会真正意义是上结束。
自己答应祁阳的要求,他大概率会帮自己直通副本,代价是无法确定的,她不能拿幻影这些不确定的东西作为赌注。
祁阳不是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吗,他为什么会选择死亡,作为自己的结局。
或许他根本没得选。
班主任说新室友在下午就会来到宿舍,这都快要熄灯了,宿舍依然只有秦止一个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现在是九点五十。虽然做好了对方不是“人”的准备,要是连实体都没有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十点整,整栋楼陷入了黑暗。
秦止耳边传来呼吸声,下意识地屏气,呼吸声还在继续,只有一个在的六人寝,在黑夜的加持下变得格外空旷。
好困,算了等不到就睡觉吧,一想到睡觉两个字秦止打起了哈欠,躺在床上,裹起了被子。
秦止义愤填膺道:“别吹冷气了,本来这屋子就够漏风的了,你们不想睡也不要打扰别人。”
呼吸声真就在秦止说完后停了下来,下一秒就要入睡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液体滴落到脸上,秦止睁眼,自己的好室友手趴在上铺的床板上,脑子却逆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只眼睛是正常的,另一只眼睛是空洞的黑色。
冰凉的液体并不是血液是她的好室友在向自己吐口水,一次不够,还有二次攻击。
斧子鬼发出一阵暴喝:“woc滴老子嘴里了。”
秦止道:“那你们也算间接接吻了。”
“都怪你我的眼睛才会这样,我也要你和我一样痛苦。”
指甲在秦止眼球不到一毫米的距离,秦止一把拿过指甲刀把对方的指甲剪秃。
“啊!”
“别叫,其他同学还在睡觉呢。”
“死啊!去死啊!”
“好室友”扒着上铺床板的手脱力,整个身体重重砸到秦止身上,嘴巴把五官挤到一边,血盆大口直接咬秦止的脑袋。
斧子鬼不爽道:“他学我的必杀技。”
是哥们,一口闷。秦止抡起斧子直接砍上对方的脖子,咬上了秦止的脑袋还没来得及使劲,就脱了力,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瞬间变得软绵绵的,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淌了秦止一身。
斧子鬼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快去浴室,你现在好恶心。受不了了,想吐。”看别人这样是一回事,轮到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
秦止踩上拖鞋就往一楼的浴室狂奔,血脚印一个接着一个,早知道把“好室友”弄死了这么恶心,还不如让她多吐几口口水呢。
临近浴室地上的水让秦止脚底打滑,差点摔倒在地,一个刚出浴室的女同学拉住了要摔倒的秦止。
“小心。”
“谢谢你。”
“你最好现在不要进去。”
换衣室里有女声传出,混杂着淋浴头大开的冲水声,水雾要比往常的大很多,隔着更衣间都有要溢出来的迹象。
秦止下意识地扯住马上要离开的女同学:“里面在干嘛。”
发现自己行为不妥后马上松手。
女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无所谓地说道:“或许在剥皮吧,西红柿在开水烫几秒后就好剥皮了,说不定人也是。”
浴室里的人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歪头笑了一下,关掉已经不能再往右侧扳了的温度控制器。
“你也想要加入我们吗?”
很难想象造成眼前一切的施暴者仅仅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的短袖校服仅仅被溅上了几滴水渍,头发没有丝毫的凌乱。
躺在地上的女孩浑身c l,手机拍照的闪光灯太晃眼,布满全身的水泡在空气中不断地爆裂开来,腥臭的脓水瞬间布满周围的全部空气。
女孩的声音依旧是带着愉悦的:“不会死掉的,这水温没有你想象那么高,更何况我们可是未成年。”
女孩白皙的脚踢了踢地上昏死过去的女孩:“说不定她也挺希望自己去死的,在器材室生孩子也真有她的,命都已经烂成那样的,谁会在乎,是你还是她的继父。”
秦止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无法控制的颤抖。
”所以你们在审判她。”
“我们在审判罪孽。校园霸凌是没有原因的,非要说出来,贫穷,丑陋,大概就是原罪吧。不会你真的觉得会有人去帮这类人,自杀跳楼难道不是最好的解脱吗?你呢,想拯救她还是成为她……”
这次秦止真的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不止婴儿还有十六岁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声音充满了濒死的绝望。
把她的内裤藏起来,在她鞋里放蜘蛛,把她按进水里再按进水里,把番茄酱挤到她的椅子上,把带血的卫生巾放到课桌里,逼她吃掉断了头的小壁虎,长久以来所寻觅的那种终极轻蔑,侮辱,奚落终于出现了裂变。
女浴室上方的灯泡开始频闪,明灭的灯光变幻地越来越快,灯灭了。
所有人消失,只有婴儿的哭喊声在秦止耳边回荡,又是幻觉。
秦止借着窗外的月光打开淋浴器,甚至都不需要触碰,七十多度的热水就那么喷洒下来,只是被溅到三两滴也会明显地感受到疼痛。
把水温调到最低,冰凉的水刺激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理智回笼,婴儿通过母亲的视角看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