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锦书
简介:她本就是谢暨白的人,此刻自然见不得谢暨白被人这般为难。但是她在这么出声之后还是转头请示了姜婉兮,又抬头看向了谢渊,“陛下,奴婢可以一试。”在丹可还未出声拒绝之前,谢渊就笑着转头看向了他,“那便让朕这小宫女陪着公主玩上两局吧。”“只是朕这宫中不比草原,女子是没资格来这赛马场的,所以比起公主自然会差些,还需公主手下留情。”这一番话,谢渊说得客气,算是给彼此都留了颜面了。蔚泽这会不知道芊彤的身手,看着她敢站出来,一时倒是也不敢轻敌,只跟着出声道,“那便试试吧,我倒是也很想看看大祈女子身手如何。”
“就让奴婢来与公主切磋吧,刚巧奴婢也习过一些骑射之术。”
说话的人是芊彤。
她本就是谢暨白的人,此刻自然见不得谢暨白被人这般为难。
但是她在这么出声之后还是转头请示了姜婉兮,又抬头看向了谢渊,“陛下,奴婢可以一试。”
在丹可还未出声拒绝之前,谢渊就笑着转头看向了他,“那便让朕这小宫女陪着公主玩上两局吧。”
“只是朕这宫中不比草原,女子是没资格来这赛马场的,所以比起公主自然会差些,还需公主手下留情。”
这一番话,谢渊说得客气,算是给彼此都留了颜面了。
蔚泽这会不知道芊彤的身手,看着她敢站出来,一时倒是也不敢轻敌,只跟着出声道,“那便试试吧,我倒是也很想看看大祈女子身手如何。”
她这么说着,当即轻拍桌子,飞身而起,然后稳稳落在了桌案前方。
丹可顿时佯装嗔怒道,“胡闹,这里是大祈,怎可如此放肆?”
话虽这么说着,言语之中却不见半点责怪之意,而是转头看着谢渊道,“陛下,我这妹妹在草原随性惯了,还望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谢渊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了芊彤。
芊彤这才与众人行了个礼,然后向着赛马场中走去。
姜锦书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几分紧张看向了芊彤。
其实她知道芊彤身手不差的,只是原文之中为了凸显姜婉兮,这一场骑射,芊彤肯定会出意外。
她只是一个宫婢,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比赛之中若是出了过错,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责罚。
这么想着,姜锦书心中的天平已然倾斜了。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在谢渊面前露脸,但是如今,就算是为了护下芊彤,她也必须这么做了。
昨日的相助,姜锦书很是感激。
她虽然算不得什么良善好人,但是却也并非无情无义之辈。
虽然只是一瓶金创药,但是于她而言却尤为重要。
所以就冲这一点,她今日也得保下芊彤。
这么想着姜锦书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芊彤的目光越发严肃了几分。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随着事态的发展,如今的一切已经跟书中有了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了。
*
赛马场中,芊彤刚束好襻膊,翻身上马,蔚泽就轻蔑地浅笑了一声,一下飞身上马,随即对着一旁拿着弓箭的太监出声道,“弓箭给我。”
那太监急忙呈了上去。
另一边的太监也急忙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了芊彤。
比赛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人一边往前骑,一边射击两侧的箭靶,谁最先越过障碍,到达终点,再加上靶子上射中的箭矢多,就算赢。
等两人都做好准备之后,一旁有人挥动了一下手中的三角旗,两人便一起策马而出。
一开始芊彤这边还很是顺利,她不慌不忙地策马前行,遇到有靶子的地方就搭弓拉箭,所有的动作都很是沉稳,速度也没有落后。
反倒是一旁的漠北公主眼看着这随便过来的一个宫女骑射都这般有模有样的,心中有些着急,倒是连续两箭都射得有些偏了,状态明显有些不对了。
原本如果这样进行下去的话,芊彤是可以稳稳赢过蔚泽公主的。
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芊彤再次拉弓的时候,手中的弓突然就断了。
骤然断裂,弓毛弹在了马脖子之上,那马好似瞬间受了惊一般,立马站起身来,一副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的样子。
芊彤没什么防备,眼看着就要被甩下马,最后还是一把抱住了马脖子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但是那马还是在不停来回跳动着,一副不把芊彤甩下来就不肯罢休的样子。
芊彤已经肉眼可见地开始体力不支了,但是周围所有人都没有要上前去帮忙的意思。
显然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宫婢的生死无关紧要,更重要的是大祈的脸面。
她既然自告奋勇上场了,就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姜锦书看着场中这样的情况,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看向了姜婉兮开口道,“娘娘,奴婢可以去试试吗?”
姜国公小时候带着她们两个都习过马术,姜锦书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就学过,所以幼时就表现出了在这方面的天赋。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这次姜栾才会特意在家书之中嘱咐了姜婉兮带着姜锦书过来帮忙。
原本这些就是给姜锦书准备的,这会她自己要去,姜婉兮又如何会拦着,自是轻轻点头,随即看向谢暨白,“殿下,那就让锦书去试试吧。”
谢暨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看姜锦书一眼,好似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是在姜锦书应声入场的时候,他还是微微攥紧了双拳。
姜婉兮看着姜锦书走入赛马场的纤瘦背影,嘴角微微勾了勾。
其实这些马早就已经被人喂过东西了,在没有特殊刺激之下会跟寻常跑马无异,但是在药物的刺激之下,它们此刻的听觉神经会异常地敏锐。
原本芊彤带着马匹正常往前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她手上的弓断了,那一下断裂之声落在那马的耳中就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所以那马才会有这样惊惶的表现。
不过这一切都是巧合,原本该轮到姜锦书上场的时候,她才故意让人发出大一点的声响的。
好在无碍,姜锦书还是上场了。
姜婉兮这么想着,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了姜锦书的身上。
姜锦书此刻已经疾步走到了芊彤的身边,快速拉住了缰绳。
她身形瘦弱,想要拉住发狂的马匹并不容易。
马匹来回挣扎,缰绳很快就勒破了姜锦书的掌心。
姜锦书咬牙强忍住了痛意,伸手轻轻捂住了马耳朵,片刻之后才伸手抚过马匹前额,努力安抚着受惊的马。
宫中的赛马本不似野马,不会故意伤人,所以突然发狂大概率就是受惊了。
只要能安抚好,就能化险为夷。
芊彤看着姜锦书渗血的掌心,双眼通红,咬了咬唇,想要帮忙,但是又怕自己越帮越乱,最后还是没敢胡乱动作。
但是这一刻,芊彤看向姜锦书的眼神却变了。
她明明那么瘦小,在马匹之前都显得渺小,可是周身的气场却又那么强大,让她莫名觉得心安。
而此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姜锦书那纤瘦的身影之上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觉得姜锦书能制服一匹发狂的马。
就连漠北王子都带着几分笑意看向了姜锦书,眼中带着几分嘲讽,显然是觉得她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