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莞萩
简介:里屋听到动静起身想凑热闹的陆莞萩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刚跨出厅一步便见着师父正在赶人,她赶紧趁着柳敬还没有发现她起来又偷偷溜回里屋。谁知刚转身柳敬的逐人令便毫不留情的下达:“小五,你也出去。”陆莞萩只好也跟着师兄们灰溜溜出去,经过柳敬和男子旁边的时候她还特意tຊ放慢脚步又瞄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普普通通的长相,看面相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师父就那么宝贝呢?柳敬双手叉着腰,挡在中年男子面前啧了她一声,柳祺祯和高寅赶忙上前拉她出去。
陆莞萩已出去,柳敬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向柳祺祯询问男子这几天情况如何。
柳祺祯详细将情况告知:“这两日人醒来后吐了血,吐完血后又马上晕过去,前日吐的次数最多,今日还未醒过一次,我这几日都按照您说的,喂食参汤,每三个时辰就换一次药浴,这人的面色与脉象确实是一日比一日有好转了,人就是清醒不过来,那日师傅您说他是中毒了,可我实在诊不出他到底是中了何毒。”
柳敬抬起男子小腿,手指触了触伤口,蹙眉解释道:“他中的恐怕是蚀骨毒,我师傅有本医书记载了民间许多奇毒,蚀骨毒是一种秘毒,书中短短几行字只记载毒症,与此人发作时的症状一样,但此毒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柳祺祯和高寅异口同声问:“那可有解药?”
柳敬摇摇头:“无解,此行偶识个痴迷制毒的江湖术士,那人说的与书上所诉一致,这蚀骨毒一旦伤及心脏立马毙命,若只伤及骨头,毒会开始在体内开始扩散,中毒者毒发时会觉犹如有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头般疼痛,我问他是否有制过此毒,或者有无解药,他皆回没有。”
柳敬捉起一把药粉,往浴桶里慢慢洒下:“那日路上遇到惨状,一行十余人被射成刺猬皆中此毒而亡,我们当时扒开人堆查看,竟无一幸免,后来在后面看到在路上晕倒的他,幸运的是这一箭只是射到他小腿骨,毒入骨并非与普通毒一样,不知道我的解毒法会不会对此毒有作用。”
柳敬撒完药擦干净手,向门外看去,陆莞萩正撩起挂在竹围栏上的表面看起来已经腐烂的辣椒,放在鼻前像小狗一样这闻闻那闻闻。
柳敬担忧转身叮嘱两位男徒弟:“奇毒现世,天下大乱,救人与知道此毒的事不宜声张。特别是小五,别吓着她。”
他又将包袱解开,拿起一张逼真的人皮面具覆在男子脸上,他动作行云流水,直至人皮面具与男子的脸完全融合……
晚餐四人也是随便应付,柳祺祯煮了一大锅野菜汤,走了一天路,三人累得不行,早早就席地歇下。
.......
“师傅!师傅!他醒了!”夜里,躺在干草堆上睡觉的柳敬高寅二人皆被柳祺祯惊呼声吵醒。
柳敬赶忙起身抄起桌上的烛灯近身打量,只见醒来的中年男子眯着眼虚弱将头靠在浴桶沿,胸口起伏不定微微喘着气,干裂的嘴唇艰难动了下想开口说什么。
柳祺祯见状倒了杯水递给他,柳敬喂了一口,男子就不再愿意开口。
柳敬向柳祺祯微微摇了下头并将碗递回他手中,道:“没事,你和阿寅先出去吧。”
里屋听到动静起身想凑热闹的陆莞萩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刚跨出厅一步便见着师父正在赶人,她赶紧趁着柳敬还没有发现她起来又偷偷溜回里屋。
谁知刚转身柳敬的逐人令便毫不留情的下达:“小五,你也出去。”
陆莞萩只好也跟着师兄们灰溜溜出去,经过柳敬和男子旁边的时候她还特意tຊ放慢脚步又瞄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普普通通的长相,看面相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怎么师父就那么宝贝呢?
柳敬双手叉着腰,挡在中年男子面前啧了她一声,柳祺祯和高寅赶忙上前拉她出去。
高寅将门带上后,三人并肩而蹲在地上。
今夜的风夹杂蒙蒙小雨,飘入檐下落在三人身上。
陆莞萩抬头看天,乌云和细雨都挡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她将手伸出去,探探雨下得多密,无声细雨不似大雨,周围除了山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野兽与鸟叫声外,就茅草屋檐下雨珠滴落在地滴嗒声。
屋外三人就蹲坐在檐下,乖乖感受风夹雨的洗礼。
屋内柳敬又继续喂了点水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艰难咳出几声,好在也没有再吐血。
待男子人稍微缓过神意识较清醒后,柳敬上前恭敬行了个礼,语气夹带担忧:“王爷!”
中年男子原本随意搭在药桶边沿的手,蓦的捉紧艰难支撑想站起身,眼神里面充满警惕。
柳敬意识到眼前人没有认出自己,不慌不忙继续道出自己身份:“前太医署太医柳敬参见王爷。”
祁王听到柳敬二字,眼中的警惕逐渐消散,端详起眼前人确认样貌。
随即一段近二十年关于宫中的往事记忆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