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北川
简介:他确实抱着那睡衣闻着残tຊ留的体香才睡着的。想到这里,沈北川的耳尖微微泛红,但他依旧绷着脸,死死忍住内心的窘迫。他暗自责怪自己,作为一名军人,怎么能如此意志不坚定?沈北川觉得他可能禁欲太久了,才那么“不挑食”,他明明那么讨厌她,明明那么恨她!盛欢倒也没再追问,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不能人道并不是说他没有那个欲望,成年人嘛,都懂的,没必要戳穿他。她慢慢闭上眼,困意渐渐涌上,嘴里轻声嘟囔着:“沈北川,你这人啊……如果实诚点.....也就没那么讨人厌。”
是他的气味,沐浴过后,肥皂香以及凛冽檀香。
盛欢和他总的有过两次近距离肢体接触。
第一次是在火车站,被他拉入怀里时,靠得太近,闻到他军装里散发出的那股陈旧却稳重的皮革味,还有汗水混合着洗涤剂的清香。
那并不是令人生厌的汗味,反而有一种像历经风雨后沉稳的力量,和她的父兄身上的气味很像,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安全屏障。
她下意识地记住了他的气味,不是因为刻意,而是因为有家人的感觉,还有就是出于多年来闻香识人的职业本能。
第二次是喝酒断片一丝不挂地搂着他睡时,那是一股独特的军人沐浴后,混合着肥皂和淡淡的阳光气味,给人一股难以形容的清爽和温暖。
那是军人身上独有的,经过时间和训练洗礼后散发出的淡淡力量感。
体恤上残留的就是这气味,很明显,他动了她的衣服。
屋子里静谧而狭小,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外头哨兵换岗的脚步声。
盛欢静静地躺在床上,透过微弱的灯光,目光紧锁在不远处的沈北川身上。
沈北川就那么规规矩矩地躺在那张硬邦邦的行军床上,身姿笔直,双手规整地放在腹部,即使是在放松的时候,他的姿态依旧一丝不苟。
这是军人多年的训练和纪律深入骨髓的体现。
昏暗的光线映照在他侧脸上,轮廓分明而刚毅,显得无比坚毅而沉稳。
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人,无论是他的身姿、气息,还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安全感,都让人无法忽视。
她不禁弯了弯唇角,心里生出几分柔软。
可又想到他抱着她睡衣睡觉的样子,她又觉得他一板一眼假正经。
盛欢眯了眯眼,突然笑了:“你是不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觉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带着几分俏皮,声音不像在质问他反倒像是在确认。
沈北川闻言,黑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什么,随后他冷冷回应:
“我不是变态,为什么要抱着你的衣服睡?”他的声音透着凉意,极力否认。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他放在腹部上的十指却紧了紧,几秒后又缓缓松开。
盛欢轻轻哼了两声,她一个调香世家出生的,打小鼻子就灵敏,又加之不断地训练,她的鼻子跟猎犬似的,怎么可能会闻错。
“你要,你就开口,作为你合法的妻子,给你件衣服用,我还是不介意的。”
她说得漫不经心,但语气里却透着几分戏谑,沈北川脸上的神色瞬间凝固了,他紧紧咬住后槽牙,再一次重申,“我不是变态,不需要!”
事实上,前天晚她脱光了耍酒疯要他抱着睡,那软糯糯的手感有点让他上瘾,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甜甜的体香让他有点怀念。
昨天他睡不着时,无意间看到她的睡衣,所以鬼使神差地……
他确实抱着那睡衣闻着残tຊ留的体香才睡着的。
想到这里,沈北川的耳尖微微泛红,但他依旧绷着脸,死死忍住内心的窘迫。
他暗自责怪自己,作为一名军人,怎么能如此意志不坚定?
沈北川觉得他可能禁欲太久了,才那么“不挑食”,他明明那么讨厌她,明明那么恨她!
盛欢倒也没再追问,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不能人道并不是说他没有那个欲望,成年人嘛,都懂的,没必要戳穿他。
她慢慢闭上眼,困意渐渐涌上,嘴里轻声嘟囔着:“沈北川,你这人啊……如果实诚点.....也就没那么讨人厌。”
沈北川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一时间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沈北川起床时,故意弄出动静来,确认她还睡的很沉。
他靠近床,仔细地盯着她露在体恤外面的肌肤,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他不自知地唇角上扬着。
盛欢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房间,温柔地铺满了一地。
她翻了个身,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眼睛,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提醒她已经许久没吃东西了。
怎么回事?沈北川今天没叫人送早餐和午餐吗?
按理说,以沈北川会让韩警卫准时送饭过来。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得太沉,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盛欢坐起来,目光无意中瞟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鼓鼓的信封,摆放得很显眼,似乎是特意留给她的。
她狐狸眼微挑,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待。下意识地,她的第一反应是——里面装满了钱。
因为这年代发工资都是用信封装的,盛欢瞥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二十六号,刚好是月底,应该是发工资了。
她红唇止不住地上扬,起身朝那桌子走去。
犹豫了下,手指轻轻捏住信封的边角,打算就偷偷瞧一眼。
打开一瞧,果然里面塞满了厚厚的一沓大团结,整齐得让她有些激动。
她挑起的狐狸眼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像是藏不住秘密的小女孩一样,嘴角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里面居然还有张纸条,上面简简单单三个字:零花钱,字迹刚劲有力,正是沈北川的手笔。
盛欢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甜意,像是吃了糖一样甜到心坎里。
“果然是发工资了。”她轻声自语,低头细细翻看着那一沓崭新的大团结纸币,整齐地躺在信封里,带着特有的油墨香味。
总的25张,每张都是面值十元的人民币,两百五十元,这在1980年可是相当可观的一笔钱。
这沈北川比她想象的还要大方,直接把全部工资都给她当零花钱了。
嗯……这是要离婚的男人该有的操作?
盛欢哼哼唧唧:“有点“宠妻”,名义上是个合格的丈夫。”
她给他打了个好评。
“沈北川,你可真是个闷骚的家伙。”她轻轻嘟囔着,随即在纸条上写下几个字。
她将纸条放回信封,心里想着晚上该怎么“犒劳”这个表面冷漠、实则闷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