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柔
简介:林卫东说:“人家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别人要报恩,我也得报恩,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受欺负。”对面又传来一声呵斥:“胡说八道!”林卫东的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前些日子不是跟您说过吗?我发高烧倒在了山脚下,幸亏遇到了一位女同志把我给救了,要不然数九寒冬的,我发着高烧在雪地里趴上一宿,后果不堪设想。”对面的声音十分惊讶:“你说的就是小秦同志?”这可真是一位好姑娘,大冬天的不顾自身安危下河救人,在路上也能救死扶伤,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可确实不多见。
看着秦柔通红的眼圈儿,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林卫东抿了抿自己的嘴角,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
送走了林卫东和刘主任,划上房门,秦柔一头栽倒在床上。
她倒不至于连这点事儿都想不开,这种事儿多了去了,她现在只不过琢磨着,这位“大人物”到底是谁?
按照原本的走向,沈芸的身边并没有出现什么大人物,秦刚在年后顺利的拿到了工作岗位,光荣的成为了一名机械厂的职工。
秦刚有了工资,家里的经济条件得到了缓解,沈芸下半学期顺利的考上了县一中,王凤主张搬到城里去,可以照顾女儿,也借口照顾秦刚。
走的时候顺手的带走了秦秀,只剩下了原主一个累赘,被很快的嫁了出去,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城。
一年后,大地回春,秦爱国卖掉了原主留下的那个古董罐子,得了一大笔的钱,反正也不差钱儿,秦秀顺利的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
所以说这几个人的命运都是顺风顺tຊ水的,根本也没用到什么大人物的关照,那这个人是哪儿来的?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
秦柔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林卫东从秦家出来,直接下楼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他骑着自行车一路来到了马校长的办公室。
马校长正要下班回家,一看是他过来了,笑呵呵的说:“你小子怎么现在来了?走,跟我回家去,让你师母烧两个菜,咱们爷俩喝一盅。”
林卫东也不废话,“老师,借你的电话用用。”
他说完也不等马校长回复,便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伸手捞起了电话。
马校长一看他这土匪的架势,不由得笑骂了一句:“你个臭小子!”
他听着林卫东讲电话,越听脸色越沉,这帮人真是太过分了,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的,简直太不是个东西。
电话那头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听林卫东冷然说道:“”您这话说的不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都这么胡乱弹琴,国家要法律干什么?再说人家小秦同志是个正义的姑娘,之前我老师的孙子掉进河里,就是被人家给救上来的。
我们也不能太寒了小同志的心,犯错的人该劳改就送去劳改,该做检讨就做检讨,无论是谁也得依法办事,凭什么搞特殊?”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一个人的呵斥声:“你少跟我装神弄鬼的,我都听说了,这位小秦同志现在在给你们文化局工作吧?你这护犊子的毛病总也不改,原来就像护小鸡崽儿似的护着你的兵,转业到了地方还是这样,你还没正式到任呢,别管的太宽了!”
林卫东不卑不亢的顶了回去:“您说的不对。是我们的错,我们就认。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要受委屈?要是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都照顾不好,不如回家种地去算了。”
对面传来一声怒吼:“那你就给老子滚回去种地!”
电话被“啪”的一声挂断了,马校长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林卫东。
林卫东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数着一二三,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慢腾腾的伸手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平静了不少。
“一位老同志头一次开了口,这件事儿大家都有点儿抹不开面子,况且小秦同志也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不如你劝劝小秦同志,年轻人气性大是有的,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难得糊涂,以后远着些就是了。”
林卫东沉吟着问:“到底是谁?是王家的亲戚吗?”
“不是,说起来也是挺多年前的人情账,王凤同志前夫的死跟救我们这位老同志脱不开关系,如今王凤同志的女儿找上门,又是这样一件不算太大的事儿,你说怎么推?算了吧。”
看来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那可不行。
林卫东说:“人家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别人要报恩,我也得报恩,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受欺负。”
对面又传来一声呵斥:“胡说八道!”
林卫东的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前些日子不是跟您说过吗?我发高烧倒在了山脚下,幸亏遇到了一位女同志把我给救了,要不然数九寒冬的,我发着高烧在雪地里趴上一宿,后果不堪设想。”
对面的声音十分惊讶:“你说的就是小秦同志?”这可真是一位好姑娘,大冬天的不顾自身安危下河救人,在路上也能救死扶伤,这样心地善良的姑娘可确实不多见。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就大家各退一步,我去跟老同志说说,你晚上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林卫东对马校长说:“老师不是要请我吃饭吗?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马校长也乐呵呵的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今天有功,我老头子请你喝酒。”
拘留室里,王凤正在埋怨着沈芸。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留着这个人情,别去找人家。万一将来你有什么事儿呢?这人情越用越薄,这是你爸用命换来的,好钢得用在刀刃上,不就是劳改吗?不就是检讨吗?我都做,我悄悄打听了,像我这种情况顶多三个月,混混就过去了。”
沈芸无奈的说:“你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说是三个月,万一有什么事儿呢?再把命搭进去怎么办?现在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什么都没有命重要,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没说出口的是,她妈总觉得她只是想上高中,然后招工进厂子当一名光荣的工人,可是她不甘心,她的目标是推荐去读工农兵大学。
这是讲究家庭成分的,要是她妈被送去劳改,她这一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沈芸绝对不甘心失去这样的机会。
王凤看着女儿流下了眼泪,女儿心疼她,舍不得她遭罪受苦,她心里只有高兴的份儿,怎么忍心责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