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江真真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挂断。甚至有时候江真真打得次数多了,他干脆屏蔽。
他说,他厌恶江真真,只要一想到她曾经让三个男人将她关到仓库,他就会后悔当时对江真真的惩罚太轻。
如果不是顾及两家世家的情谊,他早就将她放进了黑名单。
可现在......竟然全变了。
视频接通的瞬间,露出江真真醉到酡红的脸,以及围在她身边,四五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庄宴,限你半个小时来找我,不然我就和这几个男人去开房。”
庄宴墨眸轻眯,眼底涌起连不自知的的滔天醋意。
咬牙切齿地问清地址,他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向阮妩解释。
“阿妩,江伯父和江伯母对我不错,我不能眼睁睁看江真真堕落,让伯父伯母伤心。我去一趟就回来。”
阮妩听着他自欺欺人的借口,心脏像是被人砍了一刀,沉默地点了点头。
她不要他了,
所以他和江真真会怎么样,已经与她无关了......
3
庄宴飙车而去,飙车而回。再进屋时,怀里多了个江真真。
江真真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不停地在庄宴怀里扭来扭去,崩溃哭泣。
“阿宴,我好难受......救救我......”
庄宴高|挺的额头滚着汗珠,墨眸落在江真真轻启的红唇时,显得暗沉。
抬头间,看见站在楼梯口的阮妩,声线清冷地解释:“阿妩,江真真中了药,下.药的人说后劲很大,如果不和男人交.合,她就会死......”
阮妩听懂他未尽话语中的意思,如同兜头被人泼了桶冷水,浑身颤抖。
“所以呢?你要给她当解药,要和她上床?”
庄宴语气变得不满:“阿妩,我是被逼无奈,你总不能眼睁睁让我看着她死于非命。”
阮妩心口如同被千针万箭穿过般,痛到极致反而笑出了声。
“庄宴,你还记得你和她是死对头吗?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在骗你?”
两人的对话不过短短一分钟,江真真的呼吸已经变得微弱,脸色苍白。
庄宴搂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总是冷峻的眉眼染上焦灼。
“我当然记得,但是对头是对头,我不能见死不救。阿妩,就一次。”
阮妩捂着抽痛不已的胸口,涩涩地笑:“好,你去吧。”
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她阻拦又有什么用?
庄宴眉间一松,迫不及待地抱着江真真进了客卧。
阮妩没有走,站在门口静静听着。
听着江真真在庄宴身下辗转呻|吟,听着庄宴在江真真身上凶猛驰骋,听着那律动一声一声。
听着庄宴情动时,喊的那一句又一句的:清清,宝贝......
直至天明,声响停止。
阮妩抬起发麻的腿,一步一步走回房间,
将之前让庄宴签名的文件细心抚平,一字一划在尾端签下自己的名字。
目光落到首页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时,泪珠滚落,将纸张泅湿一个小小的印。
如果庄宴昨天不急着接江真真的电话,如果他再耐心多等十秒,他就会知道她让他签下的是什么,
或者他们之间还有挽回的机会,但现在......永无可能。
......
庄宴直到下午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房间,紧紧抱住一脸木然的阮妩。
“阿妩,我知道你很难受。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你开口,我全部满足。”
阮妩看到他脖子上的暧昧痕迹,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冲到卫生间,吐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