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冷静地看着他。
心里蔓延的一种悲哀告诉我,我确实非常真切地爱过他。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不再那么难过了,这是提过去的6年里的自己感到有些不值得。
“区别只是在于砍头或者凌迟而已。”
他似乎没有完全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双曾经非常明亮的眼睛里装满了不解。
“从章淼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开始被你们俩凌迟,直到我感觉到麻木,我才挥刀向你。”
他显得特别的无奈:“那为什么你不能接受的时候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呢?为什么你总要表现得那么通情达理让我以为你是可以接受的呢?”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第1次你丢下在医院挂水的我去给她接机的时候,我有没有告诉你,她完全可以打个车。但是你立刻反驳我,女孩子深夜打车不安全。所以你认为一个生了病的我,凌晨一个人打车回家没有问题。”
“还有一次我生理痛,痛到脸色发白,你给了我一个止疼药。然后非常冷静地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作用甚至比不上一颗止疼药,所以你不如去帮她做ppt。我跟你说可以线上讨论,我只是想看到你觉得比较安心。你又反驳我,说讨论工作当面比较好。”
“还有一次我们在外地出差,这一次说生病的人轮到她了。我当时就在想,这次我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怎么做了。结果你跟我说,她生病人不舒服,你得坐高铁赶快回去,把收尾的工作留给我以及一辆车。我一个人开了6个小时的车,回去的路上我就在想。但凡再有下一次,我就
会立刻跟你分手。”
如果一直给我机会这么说,我大概可以抱怨到第2天早上。
原来我在这段感情里有这么多的怨气。
他早就已经消耗掉我们之前所有的好。
从我开始抱怨后,姜正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也不太在乎了。
最后他抬头看着我说道:“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我跟章淼绝交行不行?”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有这样的觉悟?但已经完全没必要了。
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再原谅他了。
甚至有一段时间,我希望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都好在,我已经真的走出来了。
因为我听到他这样说也只觉得可笑。
“你不用再说什么了,也不用再做什么。真正的爱情本来就应该是契合。我觉得你跟她挺合适的,祝你幸福。还有
以后见到面就不要打招呼了,我不是那种非常大气的人。”临走前我仿佛想到了什么,径直走回了办公室。果不其然,禹靖安正站在窗前。
我难得看到他吸烟,云雾缭绕间他叹了口气。听到门响,他有些惊讶地转过头。
“你不是从那边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