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秦霜降怔怔的看着他,燕胥安不语,只拽着她朝着屋内走了两步,抬手间,猛地将桌上的餐布掀开,霎时间,茶杯茶壶落了一地,瓷器碎片伴随着茶水四下飞溅。鱪
他手一伸,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放在光洁平整的桌子上,双脚突然离地,秦霜降心头一紧,下意识抬手抓住他的衣服来保持平衡。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困在了男人的双臂之间无法动弹,她坐在桌上,微微抬头,两人靠的及进,他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止不住心跳都漏了半拍。
当然,是因为害怕和紧张事情败露。
他抬手,捏住她的脸颊,虎口抵住她的下巴,眸光阴冷,轻声再问她:“你还是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秦霜降看着他,强忍着心头的恐惧,眼神都止不住颤抖,但还是摇了摇头。
她来,原本确实是想打探口风,可是在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知道,今天并非良日。
许是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燕胥安,他掐住她下巴的手逐渐用力,仿佛要将她的下颚生生捏碎,疼的秦霜降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也只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哀求。鱪
燕胥安不说话,就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良久,见她因疼痛而眼眶中蓄满了眼泪时,他还是卸了手上的力道。
秦霜降怯生生的看着他,仍旧不说话,燕胥安皱了皱眉,沉声道:“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没有脾气,是吗?”
秦霜降赶忙摇头:“不……”
话未说完,燕胥安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迫使她无法挣扎。
他粗鲁野蛮的吻,重重的啃咬,直到她的嘴唇破皮,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疼痛感刺激着泪泉,让秦霜降止不住的眼泪直流。
抚在脸颊上的手感觉到一丝湿意,燕胥安才缓缓地从她口中退出来,双唇却依旧停留在她唇附近,手指轻轻碾磨着被他咬破的唇。
随即,他冷哼一声,周身的气压陡然降低,眼神狠戾到仿佛要将她拆食入腹,他道:“哭什么,你不是挺能耐吗?”鱪
秦霜降没说话,一双泪汪汪的眼,仿佛带着万种柔情,黝黑的瞳色干净清澈的像一眼能够看见底的湖泊。
他心中微动,怒意减去大半,轻轻低头,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辗转间埋入她的脖颈,秦霜降抬眼,便瞧见大门敞开着,外头隐约能瞧见站哨的侍卫。
秦霜降下意识的抬手推他,轻声提醒:“大人,门……关门……”她又羞又急,虽不排斥燕胥安,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当着人的面和他做那种事情,她还并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可燕胥安却仿佛丝毫没察觉,甚至是在秦霜降的百般推却之下,他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头,四目相对之间,根本就不像是没察觉到,他就是故意的。
对上他阴沉的眸子,秦霜降心头又是一沉,燕胥安微微直起身,同她逼的很近,深沉的眼神中净是凉意,很明显,他就是故意的。
在秦霜降近乎哀求的目光,他伸手一把扯掉她腰间的腰带,衣襟微开,又秦霜降下意识抬手去护,却不及他手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腰带被扔到一旁。
他越发逼近,秦霜降抵在他的胸口的手,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紧绷如铁的肌肉。鱪
他并不理会她哀求的目光,再次伸手,去解她侧腰衣衫的系带,只是这次动作缓慢又带着审问和威胁的意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都披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气势逼人,明明没有很凶,但就是有种叫人无法喘过气的压迫感。
这场持久的心理战,在他的手解开第一层外衣的系带时,秦霜降终于是忍不住,抬手摁住他的手腕。
燕胥安满意的没在继续,他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开着门干那种事,不过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实话实说而已。
他知道她故作柔弱的手段,他并不介意她这样,反而很受用,但前提是,不要骗他。
见他没在继续的动作,秦霜降张了张嘴,正要妥协,刚想说什么,突然心头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她神色一僵,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心脏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是蚩丹蛊!tຊ
心口突然的绞痛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下意识抬手捂住胸口,只霎那间,仿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鱪
燕胥安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的担忧,随即出口的话却仍旧冰冷:“干什么?我还没对你怎么样。”
他这话,就像是在提醒她:收敛一点,演过头了。可他虽嘴上这么说,周身的戾气还是止不住的有所收敛,落在她脸上的眼神也逐渐净是不安和询问。
秦霜降捂住胸口,强忍着绞痛,只觉得脑子痛到发晕,她声音颤抖:“我,我没有……”话未说完,逐渐加深的绞痛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不得不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迫切的寻找一个支撑点。
燕胥安也并不拒绝,犹豫良久,虽依旧皱着眉,但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帮她顺着背,好让她平静下来。
秦霜降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将脸埋进他的臂弯,强忍着疼痛,咬着牙不让自己痛苦出声。
她知道,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且一次比一次痛,直到她承受不住,直到体内的蛊虫将她彻底吞噬,吃光她的内脏……
再醒来时,外头已经天光大亮,耳边传来瓷器相撞的声音,秦霜降微转头,就见燕胥安坐在一旁喝茶,床边的陌生少年整理着放在床头的药箱。鱪
秦霜降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少年一身白衣,眉眼如画,眸若星辰,带着尚未完全长开的稚气,与如沐春风般意气风发的明朗。
见她醒来,少年瞥了她一眼,随即唇角微扬,好看的眉眼染上笑意,扬声道:“她好得很嘞,根本就没病,装的。”
他说最后两个字时,眼神微转,视线落在秦霜降脸上,神色间带着小孩子才有的顽皮又得意的笑。
可对于秦霜降来讲,这短短一句话,可能就直接让她在燕胥安心里判了死刑。
果然,此言一出,燕胥安始终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寒凉了几分,秦霜降心头微惊,忙不迭支起身子解释:“大人,我没有,我是真的不舒服。”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燕胥安并未表态,只是屏退了为她诊病的少年,少年也并未多做逗留,拿了药箱,意味深长的看了床上的秦霜降,向燕胥安见了礼,才转头离开。
一时间,卧房内就只剩下燕胥安和秦霜降了,随着房门被合上,房间内的气氛像是凝结了一般,落针可闻。鱪
他起身,缓步朝着床边走来,紧皱着眉头,目光灼灼,看的秦霜降心头发憷,下意识的往后床的角落缩了缩。
蚩丹这种蛊毒,在没发作的时候,身体确实是和寻常的人没什么区别,甚至一半的号脉都号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