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庭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继续。”
小于点头,继续道:“许梦薇出生在南方一个小县城,因为家中受了灾只剩下她一个人,才来首都投靠了严恪守。”
“最开始她在一个民营的饭店当经理,因为出色的能力,很快她就自己将饭店盘下,短短五年时间,已经在首都有了几处资产。”
“一路查下来,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不管他怎么查,许梦薇这个人除了脸跟徐雅芝长得相同,人生的其他轨迹与徐雅芝并无交集。
雷锋庭却是捕捉到了小于提及的严恪守这个人,他记得,跟许梦薇在咖啡馆的时候,出现的那个男人,许梦薇管他叫老严。
当时他还没有别的想法,但严恪守这个名字,是他一直放在心里的。
严恪守,就是以前徐雅芝写信的那个笔友!
雷锋庭脸色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这个严恪守,是什么人?”
小于脸上出现了为难的神色:“只知道他出身好,现在是大学校长,中间有几年,完全查不到他的信息。”
中间几年的信息查不到只有一个原因,严恪守很有可能以前也是军区的人,而且军职不低!
雷锋庭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约严恪守,我有事要与他谈。”
“我这就去。”
雷锋庭一拳捶在桌子上,心中的郁闷依旧无法宣泄。6
他有预感,严恪守一定知道徐雅芝在哪里!
下午。
还是这个咖啡馆。
留声机的曲子换成了轻缓的钢琴曲,严恪守看着眼前这个沉稳内敛的男人,脸上虽然带着和煦的笑,眼底却只有敌意。
“雷团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严恪守只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并没有动。
雷锋庭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严恪守的表情,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找严校长,自然是为了雅芝的事情。”
“徐雅芝同志?”
严恪守适当露出惋惜的神情:“说起来我已经五年没有收到徐雅芝同志的来信,当时打听才知道,她死在了火灾中。”
雷锋庭抿起嘴角,这个严恪守,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
这种人,软硬不吃,根本就套不出话来。
这让雷锋庭心中有些烦躁:“严校长知不知道,许梦薇长得跟徐雅芝一模一样。”
“是吗?”严恪守微挑眉头:“我跟徐雅芝同志只是单纯的笔友,没有见过。”
雷锋庭一口气像是堵在了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并没有在严恪守脸上找到半点破绽。
难道,许梦薇真的不是徐雅芝,五年前的这个时间节点以及她们的长相,只是巧合?
雷锋庭不愿意相信。
他沉默着,倒是严恪守再次开了口:“当年徐雅芝同志写信给我,曾说过她有一个很优秀的丈夫,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说的雷团长?”
雅芝曾说他是优秀的丈夫?
雷锋庭一愣,心里顿时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不,他并不是。
如果不是他,雅芝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受那么多委屈!
“我确实是她的丈夫。”
雷锋庭不敢承认优秀二字。
政委曾说他是优秀的军人,他并不觉得他担不起这两个字,但现在,他只觉得这两个字太过于沉重,他扛不起。
这一刻,雷锋庭不想再去试探严恪守,只问:“雅芝她,还说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