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我该怎么帮你?”
苏暮枝想将他搀扶起来,反而被他压下……
冉临渊因为药性而失去理智,她便受尽折磨。
当他终于恢复,看到身下肌肤上布满凌虐痕迹,赤.裸的瘦小女子,皮肤白净,少女发式,衣着良家,不由在心里嗤笑。
算计他的人找来几个满脸脓包,脏病严重的妓.女,真是用心良苦。
不过他就是命大,最后关头还是有清白的良家女子给解决了。
但麻烦也就在这里,看她衣着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苏暮枝脸色苍白,看得出很不舒服,却强忍着,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公子,我是你的人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不管公子是高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我都、都……”
冉临渊薄唇冷冷的撇了撇,说得可真好听,要是他真是个乞丐混混,恐怕她早就哭天抢地了。
他这身飞鱼服怕是瞎子才不认得。
“冉临渊。”
“我叫苏暮枝,家父是知府苏鹤之。”
冉临渊蹙眉,真是不知羞,自报家门,暗示还是威胁?
如果是个平民,随便给个小妾身份就行,就算是外室丢在外面,谅她也不敢置噱。
正妻的位置,他想给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
可她是个四品官的女儿,不给正妻的名分,是说不过去了。
如何是好?
要不,把她爹撸下去?但凡在官场的,都禁不住有心去查。
令人意外的是,苏鹤之还没什么污点,甚至清白到有些冒傻气,出资建学堂、请先生,免费让穷家孩子念书,却又不会大肆宣扬自己做了这等善事,博取名声。
那个学堂还真出了几个寒门学子,考中了秀才、举人,改变了全家命运。
冉临渊拖拖拉拉了两个多月,再冷血也做不到捏造栽赃,就接到苏暮枝送来的信,说自己怀孕了。
那就娶罢。
别也仅仅如此,再多是不可能了。
他连一个正式的婚礼都没给过,嫁衣都没让她穿上,接到冉府,一拜天地,拉她跪下朝着院中拜了拜,二拜高堂,对着冉父冉母的牌位拜了拜,夫妻对拜,潦草的弯弯腰,就丢下她扬长而去。
洞房早就入完了,交杯酒有什么好喝的,不如和小的们去酒楼痛饮。
苏父很是憋屈,但又只能忍着。
闺女婚前被弄大了肚子,能如何?
虽然他不信女儿会如此没规矩,但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说。
苏母虽然也不满,但更多是庆幸女儿眼光不错,姑爷这样的身份,十足威风,老爷的官途、儿子的前程,更有靠了。
成亲没多久,苏暮枝就流产了,毫无预兆的。
冉临渊并没有什么遗憾可惜,没有也好,这孩子他并不期待。
况且母亲病怏怏的,能生出什么健康的孩子?
生下来只会丢他的脸。
都说虎父无犬子,让苏暮枝来生,八成会生出个病猫。
现在想来,璧禾根本就不是误打误撞救了他,而是她就是要救他,无怨无悔。
那个孩子的流产,是因为她的寒疾,而没有保住。
冉临渊知道,她很难过,也很想再怀孕。
可几年了,他碰她的次数并不多,日常对她也是冷冷淡淡,惜字如金。
再热的心也会冷下去吧。
但凡他对她多一丝温情,多一丝关心,是不是她就有了勇气,拿出那把银梳,笑着对他说:“你送我的,我一直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