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红色的蝴蝶胎记。
那是他这么多年寻找的那个女孩胳膊上的胎记……也是因为当年段亦珩看到了顾卿染身上的胎记才把她当成了那个女孩,娶了她。
“顾卿染,你以为身上纹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胎记,你就会变成她吗!”
他当年特地把她带到医院把她自己纹的胎记给洗掉了,没想到她死性不改,又把它纹了回来。
“这就是你对我不好的原因吗?”莫安染从床上坐了起来,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死死地盯着段亦珩的眼睛,他一直逼迫着她姐姐,折磨着她姐姐,却没有一点点的悔恨,甚至直到现在还把所有的过错归结到她姐姐身上。
“我说过,我爱的只有她,可是你不是她。”段亦珩仿佛陷入了回忆。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的蝴蝶胎记,让我以为你是她……你觉得我会因为商业联姻这个可笑的理由去娶你吗?”段亦珩的脸色产生了一些波动,他的手牢牢地抓着莫安染的肩膀,在说完话的一瞬间将她一把推到了床上。
所以他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才这样对待她的姐姐,就只是因为胎记这个这么可笑的理由?
莫安染光着脚跑下了床,距离床三米远开外就是段亦珩这个房间里的浴室,她将花洒和浴缸的出水口同时打开……因为水流过快,不一会就有水从浴室漫到了卧室里。
段亦珩跑进了浴室,看到她自己在花洒下疯狂地搓着身体,水汽已经熏花了浴室的玻璃镜子。
“你在干什么!”他问。
“我觉得我脏。”
脏。
在他刚刚对她做过那种事情的时候,她还给了他这句话。
段亦珩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花洒旁的玻璃镜子上,上面瞬间被分为了几个部分,他的手也被碎裂的玻璃给磨出了血,他沉默了好长时间之后,扔给了莫安染一件衣服,将她拉出了房间。
他没给她任何收拾的时间,就一路拖着她上了车。
“去医院。”他对司机吩咐道。
司机看了他们一眼,后座的段亦珩手上滴着血,向来整齐的西裤裤腿上还带着水渍……而他身边的莫安染更加狼狈,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身上还穿着一件男士的衬衣,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莫安染非常奇怪,明明段家自己就有私人医生,包扎伤口竟然还需要去医院,特别是还要拖着她一起到医院去。
“叮铃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在车里响起来,莫安染左右看了看……一个黑色皮质手包在后座的小角落里嗡嗡地响个不停,那是发布会结束后她落在车里的。
她离那个手包更近一些,于是在段亦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拿出手机接了那个电话。
“喂,染染,你没事吧。”谢郢年的声音。
她现在这个样子,算是没事吗?
“我要去医院,谢...”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段亦珩就一把将她手里的电话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