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瞪了瞪方舟,见她幸灾乐祸,阮沅凉凉淡淡地开腔:“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管好你们家林医生,毕竟……人长得好看又多金,这医院护士个个都是美人胚子,难保不会加班加多了出现错觉,喜欢上了呢?”
方舟……她真不该得罪这人,真真什么都敢说。
电梯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两人刚上车还没离开,傅景深的宾利车便停了下来。
阮沅脸上挂着精致的笑容,静静地瞧着傅景深绅士的将阮徐恩开了门,阮徐恩顺势将手搭在了傅景深手臂上,动作很是亲呢。
阮沅眉眼寡淡,没露半点不该有的情绪。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方舟握着方向盘,愤愤不平地骂了出来。
阮沅有些好笑,斜了眼方舟故意打趣:“你们家林医生也是?”
方舟下意识反驳:“除了我们家林医生。”
阮沅嗯了声,视线落在缓缓走进电梯的璧人身上,舔了舔唇,嗓音暗哑:“走吧。”
方舟目光里多了担忧,可阮沅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坦坦荡荡的,任由方舟揣测。
你挺幸运的
阮沅还在车上,傅景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阮沅眉眼带笑,按了接听键。
“阮沅,谁让你出院了?你的腿是不要了吧?”
傅景深的声音带了几分喘,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在里面。
阮沅浅淡勾唇,“我只是骨折,又不是截肢。”
傅景深还想说什么,阮沅这边已经挂了电话。
……
医院里,傅景深瞧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漆黑的瞳孔爬上层层薄怒。
阮沅是打算自己把自己作死么!
“景深,你也知道她的性子,出院了也不是件坏事。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对你的敌意这么大。”
阮徐恩在身后望着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傅景深,眼里滑过一丝嫉妒,语调却是温柔似水,让人听不出半点别的情绪。
傅景深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瞥了眼穿着常服的阮徐恩,不咸不淡地开口:“你既然知道她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我六年前做的事没有错,但不代表我不后悔。”
傅景深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冷硬一片,那幽深如古井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阮徐恩脸色难看,不敢置信地盯着傅景深,手心掐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觉得是我故意的?”
傅景深没有回应,可那话里的意味已经够明白了。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可你别忘了,她那样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景深,无论什么时候阮沅怎样胡闹,你是不是都纵着她?”
“是。”
阮徐恩神情恍惚一下,唇瓣张了张,却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全都堵在了喉咙里,难受至极。
傅景深走了,走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就算阮沅走了六年,就算阮沅讨厌他,就算阮沅怎么作,他傅景深始终十年如一日的宠着阮沅。
谁都知道傅景深惯着阮沅,京都人人都羡慕着,可也只有阮沅故作不知情。
阮徐恩想到这,满眼泛红,掐着自己手心的力度越发大了,直到指甲里嵌入了血迹才缓缓松开。
……
方舟将人安安全全送到了雅苑还没歇口气就被阮沅给赶走了,走的时候方舟满脸不悦,骂了句:“阮沅,你丫的就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