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卿染
简介:又想到阮卿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俞蓉不禁有些心疼起眼前的小姑娘来:“虽然你母亲去世之后两家联系的少了,但从前的情谊还在,以后没事常来阮家和茵茵玩。”阮卿染答应下来,上前搀扶着俞蓉往剧场外走。路上,她说起小时候的趣事,引得俞蓉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等到了路口,两人已经亲近许多。俞蓉对阮卿染很有好感,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能接过下话,对于音乐剧的理解也很深刻,一番交谈下来,俞蓉都想把人拉到家里好好聊聊。
音乐剧最后一天,演出快开始时,阮卿染才姗姗来迟。
还是原来的位置,俞蓉已经坐在那儿,她要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就必须要越过俞蓉。
“您好,可以让一下吗?”阮卿染不卑不亢地问。
她身上有股佛香,异常好闻,很淡,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俞蓉侧身给她让出空间。
等到结束,阮卿染也没再跟她搭话,眼见着对方要起身离开,俞蓉急忙叫住她:“你是阮家的幺女吧。”
阮卿染轻轻颔首:“阮老夫人。”
剧场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她们两个。
俞蓉诧异道:“你认识我?”
阮卿染微微一笑:“小时候见过您,您的相貌一直没变。”
俞蓉听着这话尤其顺耳,她摆了摆手:“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早就老了。不过没想到你会喜欢音乐剧。”
阮卿染说:“我母亲生前喜欢,可能是她怀孕的时候每天听,我也受到了熏陶吧。”
提起阮柠,俞蓉眼神黯了黯,当年的阮柠长得漂亮,聪明伶俐,是一圈孩子中最得长辈喜欢的一个,只可惜后来嫁错了人,落了个不好的下场。
俞蓉看向她:“既然知道我,怎么这些天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你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呢。”
阮卿染微怔,垂下眼睑:“没想到阮奶奶还记得。”
一声阮奶奶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她柔弱的模样让阮老夫人想到了以前的阮柠,那丫头和她孙女的性子差不多,都是骄纵的主,如今女儿却被养成了这幅怯懦的性格。
阮家那些事他们这群长辈多少知道点内情,俞蓉见到阮卿染这样便猜到了她这些年在阮家过的什么日子。
又想到阮卿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俞蓉不禁有些心疼起眼前的小姑娘来:“虽然你母亲去世之后两家联系的少了,但从前的情谊还在,以后没事常来阮家和茵茵玩。”
阮卿染答应下来,上前搀扶着俞蓉往剧场外走。
路上,她说起小时候的趣事,引得俞蓉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等到了路口,两人已经亲近许多。
俞蓉对阮卿染很有好感,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能接过下话,对于音乐剧的理解也很深刻,一番交谈下来,俞蓉都想把人拉到家里好好聊聊。
阮家的司机等在路口,阮卿染把俞蓉送上车,约定好周末去阮家做客后才目送车辆驶离。
直到车辆消失在视线里,阮卿染嗓子里那股痒意再也压制不住,她扶着路灯猛地咳起来,一声比一声重。
她太冷了,路口风大,灌进她的嗓子里,阮卿染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剧院建在江边,晚风吹打着湖面,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车辆来回疾驰不停。
一辆银色迈巴赫车内。
“草!”
郁闻胤不耐地皱眉:“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顾白拍了拍郁闻胤的肩:“江边那儿是不是有只鬼啊!”
郁闻胤目光冷的像刀子:“再废话老子让你变成鬼。”
顾白顿觉毛骨悚然,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指给他看:“那一团白色的是什么?”
郁闻胤只是余光扫了一眼,便猛地踩了一个急刹。
顾白差点摔出去,嘴里的咒骂没停过。
听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顾白抬眼就看到郁闻胤下了车,他顿时被吓得不轻:“郁闻胤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在桥中央下车?你几条命啊!”
来往车辆不断,鸣笛声刺耳。
阮卿染蹲在路灯底下,用帕子捂住唇,面色苍白,身形瘦弱,像个被人遗弃的破布娃娃。
突然,眼前刺眼的光芒被一大片阴影遮住,她还没来得及抬眸看清是谁就落入到一个温热的怀抱。
滚烫的热感从衣衫相接处传来,阮卿染冰凉的身体终于慢慢开始回温。
人却像支撑不住般倒在他怀里。
郁闻胤漆黑的眼又冷又厉,一身的戾气,情绪将将压在眼底,唯独抱着她的动作温柔。
这种时候,他总会恨自己的身体不够热,掌心触摸的温度才会这么久了还是冰冰凉凉。
顾白换到驾驶位绕了一大截才找到能调头的位置,一下车,就忍不住吼:“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郁闻胤近乎沉鸷的眼神骇住,剩余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再开口时,气势弱了一半:“那什么,外边天冷,要不先上车?”
郁闻胤喉结滚了滚,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上了车后座:“开车。”
顾白哪里敢耽搁,马不停蹄去开车,心甘情愿当司机。
“把车暖打开。”郁闻胤嗓音低冷,掌心覆在阮卿染苍白的脸颊上,企图用手上的温度让她恢复血色。
顾白把暖气调到最高:“怪不得当年你爷爷要送你去当兵,你这眼神比鹰都厉害。”
阮卿染蹲在那儿都裹成一团了,远远看去就是一团模糊的白色,他都不知道郁闻胤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
郁闻胤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眉眼眷念,舍不得松开。
体内温度上来,阮卿染慢慢醒了。
她生了一双含情眼,眼波流转便楚楚可怜,常年病弱的身体让她的细腰盈盈一握,平添了一种娇娜的媚态和易碎的美感。
抬眸看人时,总让人错以为那双眼睛里盛满爱意。
可郁闻胤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双眼的主人有多薄情。
意识逐渐回笼,阮卿染想从郁闻胤身上下来,这样的姿势太贴合,多少有点尴尬。
男人双臂如铁一般,任凭她怎么推都一动不动。
阮卿染有些恼了:“放我下去。”
郁闻胤只是垂眸看她,眸色沉冷阴鸷:“阮常呢。”
这是在质问。
阮卿染听出来了。
但她不想过多解释:“你先松开我。”
“我在问你,阮常呢。”郁闻胤眼底戾气横生,但都被他压了下去,依旧耐着性子问。
顾白看不下去了:“阮卿染,你刚才差点晕过去,是闻胤抱着你用身体暖着你,用完人就过河拆桥?”
阮卿染沉默片刻:“常叔儿子今天忌日,他回老家了,可以松开我了吗?”
“不可以。”郁闻胤言简意赅,面色冷的吓人:“大晚上的你一个人乱溜达什么?阮常不在你不会给我打电话?还是说你哑巴了不知道求救?”
阮卿染并不怵他:“我叫了车,即便你没来,我也不会晕在江边。”
她计算好了时间,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只要上了车温度上来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只是刚才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才会松下提着的那一口气,睡了过去。
郁闻胤气笑了:“叫了车?阮卿染你能耐啊,我在那儿抱着你站了十分钟都没瞧见一张车停下来,你跟我说叫了车?”
阮卿染忍了又忍:“你能不能别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