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球,法属波利尼西亚向风群岛。
槐桑躺在露天甲板的躺椅上,边喝着鲜榨的芒果汁边惬意地吹着海风时,就看到远处明显和其他地方不一样颜色的海水。
“那里的海水……是彩色的诶!”
槐桑摘下墨镜,任由海风吹拂着她馨香的发丝,激动地看着前方形状像一个倒挂着的葫芦的海岛。
“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塔希提群岛。”
殷长礼不知何时来到了槐桑的身边,为她挡住肆意的海风,摘下手腕上的粉色蝴蝶结皮筋,把槐桑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拢在一起梳顺,扎成一个漂亮的低马尾。
“哦!是的!那里非常漂亮!”
穿着白色海军服的船长安排好航线从操舵室来到甲板上,肩膀处绣着闪闪发光的荣誉肩章,自来熟地向槐桑和殷长礼讲解着这座小岛的历史。
“塔希提岛的形状从空中鸟瞰似尾鱼,鱼头鱼身被称为‘大塔希提’,鱼尾叫‘小塔希提’,因其秀美的热带风光、环绕四周的七彩海水,而被称为‘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这里的气候适宜种植椰子、甘蔗、香草和咖啡,殷总和槐小姐可以品尝一下这里的特产—椰仁干,很美味。”
“祝福你们有一场幸福奇妙的海岛之旅!”
邮轮靠岸,船长和船员站在甲板上向他们致以祝福,槐桑扶着殷长礼的大手下船。
黝黑敦实的岛主迎上来,带着长时间生活在灿烂阳光下的地区的人们特有的热情,露出灿烂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夸张地张开双臂,嘴里喊着:“欢迎你们!欢迎你们!”
总是一副笑眯眯模样的岛主留着胡子,憨态可掬的样子像是骑着驯鹿给孩子们送礼物的圣诞老人,操着一口奇怪口音的法语在槐桑和殷长礼身边侃侃而谈。
“今天正好是海瓦节庆祝活动的第一天,为了庆祝波利尼西亚获得领地自治,要连续进行数天的欢庆活动,今天晚上在海边有草裙舞表演。”
“欢迎殷总和殷夫人去海边参加舞会!”
“草裙舞是我们的特色!塔希提的每一位居民都会跳,其中跳得最好的就是拉卡和佩莱姐妹,也是这次草裙舞表演的领舞。”
“草裙舞在塔希提的寓意是向神表达敬意的宗教舞蹈,是打开心灵之门的钥匙!”
槐桑听不懂法语,殷长礼便在一旁充当翻译,槐桑看着手舞足蹈的岛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视线转向沉默不说话的殷长礼。
“他在说什么呢?”
殷长礼还沉浸在岛主认为他和桑桑是夫妻的美妙误会中,美滋滋地决定回别墅就安排助理给塔希提投资。
岛主还真是有眼光,一眼就看出他们会成为夫妻!
他就说嘛……他和桑桑多般配啊!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他说……为了庆祝当地的节日‘海瓦节’,今天晚上在海边有草裙舞表演,希望我们去参加。”
槐桑漂亮的猫眼微微亮起,闻言弯了弯眼睛,甜滋滋地笑起来。
“那就去看看吧!”
她还没看过草裙舞呢!
被岛主迎接到极具热带风情的雨林别墅中,槐桑躺在摇摆的躺椅,白皙光滑的小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好累呀!”
娇气的小猫喵喵叫着,一路上除了睡就是吃的槐桑使唤着殷长礼为自己捶腿。
殷长礼把槐桑随意踢到一旁的坡跟小凉鞋摆放整齐,放在门口的鞋架上,随后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槐桑晃晃悠悠的小腿像是在野狗面前挑衅的肉骨头,殷长礼看得眼热,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腕,粗粝的大手摩挲着突起的踝骨。
“哈哈哈……好痒……”
怕痒的槐桑扭着身子咯咯直笑,想把她的脚抽回来,偏偏殷长礼攥得使劲,槐桑越是挣扎,他便握得越紧,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常年锻炼的薄茧,手心热的发烫,在白皙的小腿处圈出一团软肉。
——
槐桑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白色长裙,带着大大蝴蝶结的宽檐草帽,看着岛民在路边切椰子,他熟练地拿刀把椰子尖角切除,露出一个圆圈,再用刀背用力转圈敲打那处,椰子便裂开了。
“好喝吗?”
“嗯嗯!”
殷长礼穿着当地最常见的花衬衫,只系着一个扣子的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膛,低头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少女。
槐桑捧着一个圆滚滚的椰子吸着里面的椰汁,白裙被凉爽的海风吹起,泛起海浪的弧度。
“我们往海边走吧?表演应该要开始了。”
槐桑和殷长礼迎着火红的晚霞漫步在沙滩上,太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时,热情的海瓦节舞会拉开序幕。
当地的居民用完晚饭,结伴来到海边,用木杆搭成支架,依次堆垒成垛,他们先请槐桑和殷长礼用火把点燃篝火,然后姑娘、小伙子们把槐桑和殷长礼簇拥在中间,大家围绕着篝火载歌载舞,脸上洋溢着喜悦愉快的心情。
有害羞的小伙子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把鲜艳靓丽的花环送给槐桑,被醋意冲天的殷长礼瞪了一眼,用法语对他说:“她是我的妻子!”
惹得健美英俊的小伙子略带遗憾地看了一眼槐桑,很快又兴奋起来:“我们塔希提不在乎对方是否结婚,我愿意做她的第二名丈夫!”
殷长礼咬紧牙根,被他不要脸的态度气笑了,恶狠狠地看着他:“我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她已经有我了!你就别做梦了!我们的感情好得很!”
这边一片修罗场的氛围,另一边热情的舞会还在继续进行,热身运动结束后,该轮到拉卡和佩莱姐妹俩上场了。
“别吵了!看那边在跳舞!”
槐桑被吵得头大,白皙嫩滑的小手推开挡在面前高大健壮的男人们,娇声呵道。
男人们看着就连发脾气也漂亮得惊人的少女,讷讷地挠挠头放下争执,不想惹她不高兴。
塔希提少女的皮肤黑里透红,体态健美,性情豪放,能歌善舞,拉卡和佩莱头戴花冠,脖颈处套上鲜花颈饰,身上穿着稻草编成的金黄色草裙,在皮鼓、节奏声中翩翩起舞。
拉卡和佩莱的草裙舞在一片欢呼声中结束,海瓦节庆祝活动正式开始,女人们各自穿着精心制作的特色服饰,在篝火燃烧的海边尽情舞蹈,男人们也聚集在一起争相献技,表演各种节目。
“桑桑……我们也去跳舞吧?”
殷长礼被热情似火的氛围感染,向槐桑递出手,亮晶晶地眼眸期待地看着她,像是想让小主人陪自己玩球的大狗。
槐桑被带着来到篝火旁,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和殷长礼相拥着踏着舞步,周围人自发地围成一个圈把他们围绕在中间,嘴里唱着塔希提的岛歌,悠扬美妙的歌声响彻整个夜晚。
远在南半球的小岛,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觊觎着桑桑的贱人,没有虎视眈眈想把桑桑从自己身边抢走的野狗,淳朴又憨厚的岛民,热情洋溢的舞会……
殷长礼看着乖乖窝在他怀里的槐桑,天真又懵懂的眼神信赖地注视着他,娇娇地嘟起水润的嘴唇,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她都不能呼吸啦!
槐桑雪腮泛粉,湿润的眼眸轻眨,表情清纯又无辜,柔软的小手敲打着殷长礼坚实的胸膛,想让他放开自己。
殷长礼余光中瞥到那些装作漫不经心看向槐桑的视线,心里涌上郁气,搂着槐桑的肩膀告别了热情挽留的岛民们回到别墅,殷长礼扶着槐桑的腰,在她懵懂恍惚的目光中拆开了礼物的包装盒。
在塔希提的第一天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