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桑和殷长礼在塔希提的第二站是位于帕皮提小镇南侧的、世界上唯一的黑珍珠博物馆——罗伯特万珍珠博物馆。
“塔希提珍珠,即通常为世人所知的黑珍珠是产于南太平洋上法属波利尼西亚群岛偏远的礁湖中的。”
博物馆的讲解员在身侧为槐桑和殷长礼讲解着塔希提黑珍珠的来源。
“黑珍珠本身是由一种珍贵的、只限生长于天然、无污染的波利尼西亚水域的稀有黑碟贝养殖出来的,其不同程度的灰色中,带有不同的幻彩颜色。”
“加上其对养殖环境及采珠过程的要求非常严谨,每一百个获殖珠的黑碟贝,只有五十个能成功培殖出黑珍珠,其中更是只有五颗是完美无瑕的,因此每颗黑珍珠都珍贵无比。”
“塔希提黑珍珠因其珍贵稀少而名声鹊起,世界皇宫贵族们的珠宝首饰竞相采用塔希提黑珍珠而使其更加名声显赫,珠宝设计师们称塔希提黑珍珠为‘女王之珠和珠中皇后’。”
槐桑和殷长礼在讲解员的陪伴下穿梭在馆中的每一个角落,透明展台中摆放着价值连城、美伦美央的塔希提黑珍珠,优雅明亮的灯光照在圆润剔透的珍珠上,赋予了它们独特的魅力。
“关于塔希提黑珍珠还有一个浪漫的故事——传说中的珍珠母贝Te Ufi是由踏着彩虹来到人间的和平与丰产之神Ore带给人类的,也有另一说认为Ore向美丽的BoraBora公主献上母贝表达自己永恒不变的爱意,Te Ufi的学称便是黑碟贝。”
“我们可以买下这些黑珍珠吗?”
槐桑对讲解员嘴里讲述的黑珍珠历史深深着迷,恨不得立刻就把博物馆里的黑珍珠们都带回家,眨着亮晶晶的猫眼期待地看向讲解员。
“这里的黑珍珠不对外售卖,只是供游客欣赏的模型。”
“如果殷先生和槐小姐想购买的话,可以去瓦伊塔拍卖会上看一看,今晚在布莱船长酒店举办。”
讲解员向他们介绍了从别墅到布莱船长酒店的具体路程,顺便还告诉了他们参加拍卖会需要邀请函,他们可以去拜访一下岛主走个后门。
槐桑和殷长礼结束了博物馆的旅行,沿着帕皮提小镇漫无目的地闲逛,他们今天婉拒了梵雅的热情招待,选择乘坐塔希提当地的特色LeTruck当作代步工具。
LeTruck是一种色彩艳丽而又整洁的交通工具,前面有独立的驾驶员隔间,后面是开放区,有两排供乘客乘坐的长椅,有点类似泰国的双条车,在帕皮提码头和郊区城镇之间有服务,车费和国内的公交车一样,都是1~2欧元。
“哇!快看快看!”
“那是火山吗?”
槐桑坐在LeTruck二层的后排,拽着殷长礼的衣袖,摇了摇他的胳膊,激动地指着高高耸立在远处的双峰火山。
“哦!是的!那的确是一座火山。”
前排坐着的大胡子乘客闻言转过头看向槐桑,操着一口带着口音的英语磕磕绊绊地向他们科普道:
“不过那座火山已经‘死’了,现在周围已经被浓密的植被覆盖了。”
“诶?!”
“好可惜哦……”
“我还想近距离观察一下火山是什么样子呢……”
槐桑恹恹地撅了撅小嘴,殷长礼摸了摸槐桑毛茸茸的头顶,柔声安慰。
“桑桑想看火山的话,我们从这里离开后去意大利怎么样?”
“那里有著名的维苏威火山和埃特纳火山,我们还可以去刚果看尼拉贡戈火山,那里经常有游客们在山顶露宿。”
大胡子乘客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年轻真好啊!还能感受爱!
“你们是情侣吗?”
“是的……我们即将成为夫妻。”
殷长礼用法语回应着他,大胡子惊讶地睁大眼,随后堆起眼角的皱纹,笑起来。
“恭喜!”
“祝你们新婚快乐!”
槐桑看着叽里咕噜不知道说着什么的两人,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一点都听不懂……她泄愤地掐了一下殷长礼劲瘦的腰腹,惹得他吃痛地一颤。
呜呜呜……好痛……桑桑为什么掐我……这就是爱吗?!
殷长礼脸颊漫起害羞的潮红,打是亲骂是爱,桑桑一定是想和他亲亲了!
可是现在是在外面诶……等回家才可以……
今天晚上可以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用了……
——
槐桑神清气爽地洗了个澡,浑身上下沾满了她新买的沐浴露的味道,清新甘甜的葡萄味让槐桑闻起来像个行走的葡萄软糖。
殷长礼上午给管家打电话让他准备出席拍卖会需要用的晚礼服,槐桑睡了个午觉,起床就在别墅中看到了静静躺在客厅茶几上的漂亮礼服,还有与之配套的首饰。
礼服的颜色是槐桑最近突然迷恋上的翡翠色,穿在她赛雪的肌肤上仿佛绿叶中盛开的鲜花,礼服采用了剪裁合身的设计,紧贴她曲线优美的身姿。
槐桑乌黑的发丝被梳成一个精致的盘发,翡翠绿的头饰恰如其分地点缀其中,耳际垂着一对翡翠珍珠耳坠,绿意盎然,与礼服相得益彰,脖颈处戴着的钻石项链和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是一套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恰如一颗颗晶莹的星星。
殷长礼为了和槐桑看起来相配,特意选择了一套墨绿色的西装,暗沉雍贵的颜色没有给他添上几分老气,反而衬得他英俊锋利的脸庞变得儒雅起来,脸上一闪一闪的金丝链条镜框让他看起来愈发像个斯文败类。
槐桑挽着殷长礼的手臂,穿着漂亮的晚礼服刚踏进布莱船长酒店的大堂,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少虞?”
槐桑歪了歪脑袋,不确定地呢喃着对方的名字,殷长礼本来听到周围宾客们夸他和桑桑真是般配,简直是天作之合的恭维话语正得意着,扬起笑容的脸在看到沈少虞时“唰”地沉了下来。
他怎么在这儿?!
阴魂不散的贱人!
沈少虞是条狗吗?去哪儿都得跟在他们身后?!
沈少虞听到声音转过身,就看到日思夜想的少女袅袅婷婷地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时惊讶地张开小嘴,妩媚漂亮的猫眼不可置信地眨了眨。
“真的是你呀?!”
“你怎么也在这儿呀?节目录完了吗?”
沈少虞克制住想把槐桑拥入怀中转圈圈的激动心情,冷漠沉着的脸色看不出内心如同痴汉一样的想法,放在身侧的手指摩挲了两下。
“是我。”
“好巧。”
“我来参加拍卖会,节目没有录完,我中途退出了。”
槐桑被沈少虞一板一眼回复她的话逗笑,泛着薄红的眼尾微扬,她在眼尾处抹了亮晶晶的眼影,一笑起来闪着湿漉漉的光晕。
“怎么几天不见你变得这么呆呀!”
“你为什么也退出了呀?”
沈少虞盯着槐桑亮晶晶的眼尾发呆,湿漉漉的……像被他舔过一样……听到槐桑的声音缓回神。
“公司有事情,就退出了。”
“而且……心仪的女生不在了,留在那儿也没什么意思。”
“诶?苏瑾也退出了吗?”
槐桑听到沈少虞的话不可思议,恋爱细胞为负数的槐桑根本看不出他们对她的偏爱和特殊,只以为大家是碍于录节目才没有和她撕破脸,其实对娇气任性脑袋空空只喜欢钱的她不屑一顾。
“噗——”
殷长礼控制不住笑出声,对于在桑桑心里和苏瑾是一对的沈少虞感到同情。
就算找到桑桑又如何?还不是被抛弃在赛道外?
真可怜……
殷长礼同情带着嘲讽的目光在僵硬的沈少虞身上转了一圈,搂着槐桑的肩膀,无声地宣誓着主权,低下头柔声说:
“可能沈先生情场失意了来这里散心吧,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桑桑我们进去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哦哦好。”
“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嗯……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拜拜!”
槐桑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只是被人从小宠到大的槐桑没经历过这种需要安慰别人的事情。
肩膀处传来殷长礼手心炙热的温度,槐桑感受到他无声的催促,于是心安理得地放弃安慰的想法,向沈少虞挥了挥手,嗯……沈少虞应该会自我调节好吧?
殷长礼揽着槐桑扬长而去,沈少虞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看着他洋洋得意的嘴脸和嘚瑟的背影,感到呼吸不顺。
沈少虞把脖颈处系着的领带拽松了些,解开紧紧系在最上面的衬衫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脸色阴沉,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殷长礼……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沈少虞想起助理送到面前的调查报告,嘴角扬起冷笑,他最好能一直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