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姜致问出这个问题,周融仅仅是说,到时候许助理会联系她,之后就把她当做抱枕一般,抱在怀里,揉圆搓扁。
这几周他们没见面,姜致还有点不适应周融的怀抱。
结果十几分钟后,她居然睡着了。
翌日,姜致是被电话吵醒的,床边的位置空了,真丝绸缎冰冰凉凉。
指尖攀上床头,姜致迷糊接过电话。
许助理说:“你醒了吗?”
一句话,姜致瞬间清醒,从床上坐起来。
许助理在话筒另册念一些她需要注意的事项。
和之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工作依旧是许助理带着,因为从某种程度来说,许助理就是周融的生活助理。
许助理和姜致确定好上班时间,大方放姜致回去休息一天。
至于公寓——
许助理说的很委婉,可以继续住在那边,毕竟周融或许时不时就会有‘召唤’。
姜致想了想,还是带着姜源从这边搬回出租房。
公寓这边的房间东西基本不属于姜致,所以需要带的东西分外的少,姜致收拾,也不过一个小时。
回到出租屋那边,姜致推开门,整个房子静悄悄的。
姜致打开冰箱,里面还有些许剩菜,看着应该是安然留下来的。
只是人不知道去哪了。
简单收拾房间,姜致安排姜源住进出租屋的另一间侧卧,随后,走进自己的房间,躺上床。
一沾枕头,她几乎是立马就要睡着。
心底生出无限安心感。
金窝银窝果然还是不如自己的狗窝。
这一觉几乎是睡到了隔天,姜致是被安然摇醒的,她满脸茫然看向安然。
安然大喜过望,又重重和她抱了一下,“醒了?”
姜致下意识点点头,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我睡多久了?”
安然说:“一天了呢,我差点吓死了,以为你这是怎么了。”
姜致浑身没力,也不清楚怎么了,就感觉自己在梦里被人揍了一顿,手脚都提不起来,脑子也晕晕乎乎的。
还是安然给她端了杯水进来,姜致勉强恢复了点力气。
打开手机,时间悄然指到八点。
距离周氏上班还有一个小时。
脑海里的瞌睡瞬间被吓清醒,姜致骤然坐直身,缓了会,直接下床。
客厅桌面摆着早餐,安然说是姜源出去买的,让她吃点。
姜致拿起包子,急急出门。
回到公司,姜致原本打算先去原来的工位上搬东西,却发现自己工位上的东西一扫而空,之前那些刁难她的同事也满脸谄媚地看着她,问她还有什么要做的,他们可以帮忙。
连同之前的主管都走到姜致面前,明里话里都是她之前对她的栽培。
甚至有‘如果那天不是她让她出去买咖啡,周融也不会看上她’的意思在。
姜致低垂下眼睛,客客气气笑着。
她还没那么傻,但也不会和这些人把关系弄僵,都是一个公司的人,指不定以后姜致还需要他们帮忙。
因此,主管放人也相当的爽快,还要请姜致吃散伙饭。
姜致以工作的理由拒绝了。
午休时,姜源给她打来电话,说在附近奶茶店找到工作。
姜致一听,是个连锁的奶茶店,也就放心的让他去了。
因为是刚回公司,姜致有许多东西需要重新学习,且,她现在的职位和正统的秘书又有些不一样,作为周融的生活助理,周融应酬的时候,她也是需要跟着去的,帮忙挡酒,或者是充作门面。
之前姜致待的工作室小,人手不够,也面对过这些酒桌文化。
但不会这么频繁,也不需要她来喝酒。
现在不一样了,过了新手保护期,许助理就开始有意无意锻炼姜致的酒量,周融的酒几乎是由姜致来挡完。
姜致时常胃里翻腾,好不容易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到外面去吐了一会。
辛辣酒酿划过食道,她的脸红扑扑的。
眸光抬起,盯着镜子面前的自己。
姜致看见眼底半分迷离,紧跟着,两道纠缠的身影从镜子前一闪而过。
心头一绷,姜致下意识往那边看过去。
鲜红色裙摆自拐角出滑过。
窄窄小道是视野的死角,男女人的声音传出。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分手?”
“很快。”
“很快是多快?”女人不依不挠,姜致莫名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你之前偿还完这笔债后和她分手,现在呢,人闹个自杀,你就舍不得了?你可别忘了,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主要是她姨妈求我,不让我和她分手,不是我不想,懂吗?她姨妈还说,愿意给我一百万。”
姜致敛下眉头,她听不明白,也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转身打算离开。
里面的人声音忽然大起来:“谭雅尹她那个姨妈居然要给你一百万?!”
姜致须臾站住脚步,回头看向拐角窄口。
两人似乎也意识到刚刚声音很大,之后的声音都放的很轻,没有给人偷听的机会。
站了一会,姜致发现听不见后,离开。
她回去时,饭局结束的差不多,送周融回车上。
背后传来声音:“姜致?”
女人声音并不确定,姜致起身看过去,她一愣,“安然?你怎么在这?”
安然走上前,说:“我休假,就出来逛逛,你呢?怎么在这?”
视线沿着车内看过去,周融半张脸被车门挡住,他眉眼沉沉,像是在闭目养神。
姜致点点头,言简意赅道:“工作应酬。”
安然笑了笑,拍拍姜致的肩,也没妨碍她,说:“那我就先走了,你先送你老板回去,等回来我再和你八卦。”
等安然走后,姜致上车,报了周融的公寓地址。
司机开车到周融公寓。
姜致把人扶上楼,放在沙发上,进厨房煮醒酒汤。
中途,安然发来语音,问她现在在哪工作。
声线瞬间重合。
姜致手里的锅铲重重激起汤汁,她惊得说不出来话,低下头,不信邪又将安然的语音听了一遍。
——这个声音和她刚刚偷听到的女人声音一模一样。
心中一个荒谬的想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