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你只需要乖乖的待在人间,过完你的一生,至于我,从现在开始,会一直在你身旁,你到哪我到哪。”
我这么一听,忽然间觉得这个婚契好像也不是很吓人。
“我到哪你到哪,这样的话,我会没朋友的吧……”
他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放心,我想让谁看到就让谁看到,并不是所有人都配看到我。”
我靠!这话听着真霸道!
好像那个霸道总裁,但是……
我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看他的穿着好似不是我们新时代的人。
“冒昧的问一句,你几岁了?”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记不清有几万年了。”
我伸长了脖子,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大哥,我今年才18岁,你几万年……这这这,这更不合适了!”
“没事,我不嫌弃。”
我:“???”
我还没嫌弃你老呢我!
我这才想起来地上躺的孟云,我连忙跑过去查看,好像活着,但是没反应。
“大哥,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转过身看着我,“叫我相公,或者我的名字,我不喜欢你叫我别的,否则,我会生气。”
“……”
“得得得,帝君冥是吧,她到底怎么样了?”
他抬起手挥了挥,我手下的孟云瞬间消失不见。
“我靠!你把她灭了??”
“我没有,你放心,她只是回到了该回去的地方,至于她,你占据了因果,这件事情,我不会出手帮你,你需要自己处理。”
听到孟云没事,我这才放下心来,至于他说的话,我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而对于他,到底有什么实力,我暂且不知。
我起身走到一旁将师兄扶到了沙发上,“师兄,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我又指着帝君冥问他:“你能看到他吗?”
“你废话,我给你结的婚契,我怎么可能看不到他!”
“……”
“那我们说这么久的话,你屁都不放!我还以为你看不到呢。”
“对了,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懵圈的看着我,“什么话?”
“就是你说让我怪师父,你这什么意思?”
他心虚的眨了眨眼,“呃…也没什么,我随口说的。”
我撒开手朝着他头上拍下去,“你别给我扯淡啊,赶紧说!”
“真…真没什么。”他顿了顿,“就是,有些事情是师父教我做的,其实师父也是为你好,师父说子母煞是你的劫,你能选择的路,只有这一条。”
我越来越懵了,“劫?我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还历劫吗?”
师兄耸了耸肩,“那我上哪知道去,我也想多问问啊,但师父说,天机不可泄露。”
“……”
“得,师父老人家对我真好,临走前还交代你把我卖了!”
师兄不好意思得抬起手抵在唇间轻咳两声,“那你还状告府城隍吗?”
我瞬间直起身子愤愤不平道:“告!必须告!”
“嗯,那收拾收拾,准备开始吧。”
我试探性的问他:“你真的没事?可以吗?”
他站起身摊了摊手,“摔一跤而已,再说了,是你去,又不是我去。”
我看向了一旁的帝君冥问:“你也会去吗?”
他淡淡的开口:“你到哪,我到哪。”
说实话,本来我一个人去地下还挺害怕的,但是听到他也会去,我好像瞬间心安了一些,这种感觉让我很奇怪。
我又看着他问:“那子母煞会回来吗?”我顿了顿又解释道:“我师兄需要守着我,我怕……”
话音未落,他打断了我,“放心,她不会回来的。”
我持疑的看着他问:“我可以相信你的话吗?”
他好似很自信,身上也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场,“你完全可以信任于我,谁都有可能伤害你,我是最没可能的那一个。”
我疑惑出声:“就因为我是你婚契的另一半?”
“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回答,我不明白,我没多问,因为我知道,他还是不会告诉我。
“行吧。”我转眸看向师兄,“准备一下开始吧。”
师兄朝我点了点头,“好。”
我准备好笔墨纸砚,坐在桌前写起了诉状。
一告他玩忽职守,竟然不知有鬼作恶。
二告他管理不积极,竟然不知有小人养煞。
三告他罔顾人命,害得三人横死,一人生怨。
然后后面写上自己的诉求,希望彻查此事!
最后,我看了看刚刚咬破的手指,又皱着眉头挤了挤,好半天才挤出一点血,我在状纸上按了自己的手印。
随后,我把状纸递给师兄,便躺到了床上,师兄在床前升起了一个火盆,他看着我再次问道:“确定好了要去吗?”
我点点头非常笃定的告诉他:“确定,我去。”
我看了眼站在床边的帝君冥,直呼好家伙,还真就我到哪他到哪,话少,多做,不错不错!
师兄将手中的状纸丢进火盆,我也闭上了眼睛,原本想着下午睡了那么久,还怕自己睡不着,那岂不是告不了了。
哪曾想,我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中,梦里雾气四散,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只片刻,我胸前一热,帝君冥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嚯!还真来了!
看来这玉佩果然跟他有关,师父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正想着,一阵冷风吹过,两个身影朝着我走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鬼差。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直言道:“我要状告府城隍!”
两个鬼差对视一眼,转身道:“跟上。”
我看了眼帝君冥,跟了上去,走了不一会,我们穿过迷雾,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堂下。
“啪!”
那惊堂的木一拍,“堂下何人?”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一旁的帝君冥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看着堂上威严的城隍,他身上泛起了一层淡薄的绿光,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我也没敢直视城隍,刚想跪下开口,堂上的城隍立刻阻止了我。
“不必跪我,站着说话。”
啊?我懵逼了,这年头,城隍都不用跪了?
我有些怂,连忙看着他道:“这不太合适吧……”
他的视线在我旁边,好似能看到帝君冥一般。
“让你站着你就站着,说正事。”
他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倘若帝君冥真的让他看到了,那我不用跪城隍,是不是也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