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的心像是被狠狠揉皱了,又舒展开。
这是她不曾了解的傅之景。
他就像渐渐剖露开自己一样,将他曾经的秘密全部说给她听。
半个月后,傅之景顺利出院。
温辞与他的界限也渐渐消弭。
两颗心也越来越接近。
若说实话,按照傅之景的性格,他要东西,会用抢的手段。
不管这手段是不是不光彩,他并不在乎。
只是当对象变成了温辞时,这一切就都变了。
当年温辞心心念念就一个林予泽,任他绞尽脑汁都无用。
他不想让温辞讨厌他。
于是他循序渐进,派人去调查了林予泽,抓到了他的把柄。
而温辞坠楼的那天,他正要去找她,告诉她所有事情。
让温辞看清林予泽的真面目,早日离开这个烂人。
“是……这样吗?”
她心里又感动又着急,实在不知该作温反应好。
“上一世,我确实是被蒙蔽太久了……”
温辞陷入沉思,傅之景实在说的太风轻云淡。
让她不得不犹疑起来。
傅之景似乎是看出她的犹豫,轻轻捧起她的脸。
“我只是不想再想起那些伤痛了。”
“我后来想起你已经离开人世,总是在夜里惊醒,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去找你。”
他还在看文件,总会习惯性戴着眼镜。
镜框遮挡了他的泪痣,显得他整个人肃穆许多。
看着她忧伤的样子,傅之景笑了笑。
挑起她的下巴,俯身落了一个吻。
温辞脸瞬间红透,噌地起身。
傅之景的泪痣在冷白的灯光下闪耀出一点点光,温辞惊觉自己就要沉溺进去了。
温辞望着他,沉默了三秒,然后也学着傅之景的样子,挑了挑眉。
“原来如此。”
温辞的眼睛是杏眼,清澈又通亮。
挑眉狡黠的模样没有傅之景运筹帷幄般的深沉,但是神韵却学得了八成。
温辞看着他眼神一暗,自知不好。
连忙爬起身说道:“你想不想喝阿姨做的鸡汤,我去找她。”
人还未起,就被傅之景顺势按在了地上。
一只大手顺着衣服下摆摸上细腰,温辞立刻嘤咛一声,软了手脚。
傅之景摘下眼镜,声音微哑:“晚餐前,我们先吃点别的。”
次日,温辞揉着酸痛的腰,谴责傅之景的粗暴。
“我今天还要去补拍杀青戏份呢!”
“我送你去。”
傅之景说着,心满意足,重重亲了一口温辞。
“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接你。”
……
傍晚时分,杀青最后收尾,拍完合照后,各自从台阶上下来。
温辞谨慎,乖巧地走在队伍的最后,可脚下突然横来一块石子。
她被硌得脚腕一痛,身子不受控制地往旁一晃。
就直直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啊——”
电光石火间,温辞猛地被人一拉,扯回了平地。
是池翊。
池翊一脸担忧地问她:“你没事吧?”
温辞还未作答,紧接着就被揽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清冽好闻的松木香。
和池翊身上那种危险到令人不安的气息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