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临渊醒来,才想起还有个黎媛雅没有结局。
牢狱走廊的昏暗无光,带着丝丝的阴冷。
萧临渊带着一行人,径直进了黎媛雅的牢门。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女人蜷缩在角落的草席上,脸色灰败如枯槁。
她身上的囚服沾染着暗红的血渍,手腕脚踝处是深可见骨的勒痕——显然被“特殊关照“过。
听到铁门打开的声响,黎媛雅猛地抬头,原本涣散的瞳孔在看清来人时骤然紧缩。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又强撑着挤出眼泪,跪在地上磕头,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陛下,我知道错了,您就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但是却丝毫没有引起萧临渊的怜惜。
萧临渊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
“把药给她。”
侍卫沉默地取出准备好的毒药,一旁的宫人立刻上前,一把扣住黎媛雅,把她按压在地上。
她这才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瞳孔骤缩,疯狂挣扎起来:
“不!陛下你不能这么做!陛下,我也是跟过您几年的,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萧临渊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暗色。
“恨心?跟你对黎清做的事比起来,到底是谁更狠心?”
侍卫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掰开她的嘴将药灌了进去。
“唔——!咳咳……呕……”
她拼命摇头,药液顺着嘴角溢出,又被硬生生捂住嘴咽下。
几秒后,药效发作。
黎媛雅猛地蜷缩起来,脸色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揪住地上的枯草,喉咙里挤出凄厉的哀嚎:
“疼……好疼……陛下……救救我……”
她滚到地上,双腿间漫出刺目的鲜血,染红了病号服,在冰冷的地砖上汇成一滩暗红的水洼。
门被猛地推开。
“媛媛——!”
黎母冲进来,看到满地鲜血的瞬间,腿一软差点晕过去。
黎父紧随其后,脸色铁青地怒吼:“陛下,我好歹也是两朝老臣,您这么对我女人,不怕天下人心寒吗?”
萧临渊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丝毫不把黎父的威胁放在眼里。
抬眼时,眸中寒意让黎父瞬间噤声。
“黎媛雅骗我的时候,你们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吧?”
他缓步逼近,声音轻得盯着他们。
“别急,很快就到你们了。”
几日后,全京城都炸开了——
黎家一夜倾覆,昔日朱门绣户被查封殆尽,府邸匾额被当街劈碎,扔进火堆里烧成了灰。
府中女眷披头散发,戴着沉重的镣铐被押解出城,沿途百姓指指点点,烂菜叶、臭鸡蛋砸得她们满身污秽。
黎夫人受不住羞辱,一头撞死在流放路上的石碑前,尸首被草席一卷,扔进了乱葬岗。
男丁更惨——黎老爷被查出与前太子勾结卖国,午门斩首那日,血溅了三尺高;
几个儿子在诏狱里受尽酷刑,最终熬不过,画押认了罪,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归京。
而黎家的小娘,也就是黎清的母亲被秘密接了出来。
而此刻的萧临渊守在黎清的棺木前,指腹缓缓摩挲着冰冷的棺椁,声音温柔得近乎病态。
“我让他们,都来给你赔罪。"
他低笑着,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寒。
萧临渊俯身,薄唇近乎贴在棺木。